; 陈笺方眉头皱得更紧,“荒谬!婚姻大事,岂可叫你一个姑娘出面斡旋!岂可叫几个小辈脑门一拍就定下决策?”
陈笺方回头,告诉身后的小厮,“去把七叔祖和四叔请到老宅来。”
“现在就请?”显金看了眼天上的弯月。
陈笺方声音缓和了些,对显金道,“事不宜迟,早定好过晚定。”
小厮应声。
陈左娘忙道,“祖父与父亲恐已睡下!”
陈笺方往前走了两步,半侧过身,神情极冷,“那就从床上挖起来。”
陈左娘抹了把泪,“他们…他们嫌丢人…他们不来啊…”
陈笺方抬脚往老宅走,把话丢在了身后,“若不来,往后的祭田,恐怕再没有他们这房的份额了。”
少年郎背影被灯越扯越长。
显金忽而呆愣在原地,只觉这个少年的后背,料峭又棱角。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七叔祖并陈左娘他爹一脸阴沉地来了,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许氏。
陈笺方端坐上首,陈敷斜靠在并排的位置。
既有人接手,那就妥妥的陈家家务事了。
显金预备脚底一滑,顺势要溜,却被陈笺方眼神一扫,发话道,“拿钱的人,也留下听听吧。”
好吧。
就当她是参加联席会议的高级合伙人,兼财务总监。
陈笺方转过头请七叔祖和左娘他爹坐下,吩咐张妈妈泡茶,“.泡浓一点。给七叔祖那盏茶里加一根参须。今晚事多情冗,恐需他老人家硬挺一挺了。”
七叔祖看了眼陈笺方。
这十七八岁的后生,派头还真是足气呢!
“你叔祖年纪大,经不起折腾。”七叔祖双手杵拐,声音拖得很长,不满地看了眼坐在下首的陈左娘,“小小女儿的婚事,本已下过定、交换过庚帖了,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不过是两家商议不拢,如何需要半夜三更劳动长辈为之操心劳神?”
陈左娘脸色胀红,双眸垂下,双手不安地搅动绢帕。
陈笺方喝了口茶,再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