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直接给了个中等宣纸成品的价。
私人小作坊做的成品可不比陈记、恒记出产的纸张,无论是质量还是体验感,都不可能卖到陈记六百文的打底价格。
丁村头微微张嘴:老曹头是跟他提前通了气,说这位贺掌柜只要开口,就不会让人吃亏。
这个开价,他不仅没吃亏,甚至是直接赚翻了啊!
相当于这一年啥也还没干,就把钱赚到手了!
相当于人家买馒头,买家买了面粉、糖和剂子,却给了一个馒头的钱.
买家为还没有付出的劳力,出了钱。
丁村头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在一旁十分不好意思地继续搓手手,“合适合适!我们库里还有二十来刀做好的素白,品质不能和陈恒比,但也能拿来做点小东西。”
显金笑着点点头,转头高喊一声,“狗爷!七七七!”
显金的手高高一挥,第二辆、第三辆骡车接二连三下来十来个穿着贴身加棉的青壮年,肩宽膀大,沉着脸一步一个脚印地往河边跑。
一半的人卷起袖子和裤腿就下河捞青檀树皮,另一半人浩浩荡荡往人家库房去。
恒五娘瞠目结舌,再转头看去。
我的个乖乖!
我的个乖乖诶!
逼仄的乡道停了三架骡车,十几架骡子板车!!
这是要干啥!
这是要做什么!
恒五娘心里其实有点谱。
但不太敢信。
这是这是疯了吧!
我的妈!
恒五娘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
辞别丁村头,显金带着十几个青壮年转身就往外走,一上车显金就双手抱胸,阖眼眯起,约莫一个时辰,又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村子。
来人是个绾着妇人发髻却很年轻的女子,一见显金就笑眯眯行礼,“是秦夫子的好友贺掌柜吧?”
一阵寒暄后,恒五娘又见几十捆湿漉漉的青檀树皮、稻草被搬上了骡子板车。
直到天黑,显金沉默地跑了十来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