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显金不给瞿老夫人在说话的机会,继续笑道,「虽然未见过三郎君,但也久闻大名——幼时恰逢机遇,得老道指点,一直在舅家避祸,像听民间的折子戏、传奇画似的,玄而又玄呀。」
瞿老夫人「唉」了一声,「谁说不是呢?本应该呆到二十岁,如今还差了大一年,谁曾料到他舅舅年初中了风,家里四五个孩子,嫡的庶的斗得跟乌鸡眼似的,他娘一细琢磨,索性叫他回来,免得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显金乐呵呵地笑,「呵呵呵。」
你猜我信不信呢?
瞿老夫人继续道,「回来其实最好,之前虽说是跟着至亲,但到底是寄人篱下。」
陈三郎十分应景地闪烁目光,随即眼角便红了。
显金:?
还是位演技实力派呢?
瞿老夫人怜惜地看了看陈三郎,叹了口气,语气放得很软,「本身这时候我不该将三郎放过来,你又要忙贡纸,又要调拨秋闱卷纸,本就忙碌,只是你也知道老三的长处秉性,难不成叫好好一个孩子跟着他爹日日吃饭馆写点小东西?」
陈敷蹙眉将茶盅「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他若愿意,那倒也没什么不好!这碗饭也不难吃!」
瞿老夫人手捂住胸口。
陈三郎忙上前,半蹲下身帮瞿老夫人顺气,说出了今天第二句话,「祖母您别生气,我虽文才不佳,写一写小饭馆,骂一骂糟心事,也是可的,若父亲不愿意我插手家里的生意,我自是听长辈的话,绝不敢忤逆。」
声音清清脆脆的,像只
雄性百灵鸟。
显金低头拿起茶盖子刮了刮本不存在的茶抹子。
陈敷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那自然是好!我现在就将你荐给书局,你直管写,我给你安排书号和印刷,左右饿不死你,何必削尖脑袋来跟显金抢饭吃!」
瞿老夫人胸口也不捂了,横眉一撇,「你说话向来难听,我倒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瞎了眼爱看你写的糟烂东西!」
说完便垂首慈和地看着显金,语重心长道,「甭听你三爷胡乱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