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大郎的出现,跟陈三郎无关吗?
陈三郎哭着,「我什么什么意思?我真的是第一次呀...」
显金:「...」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也烂了!聋了!流脓了!
显金将手中的匕首往回撤了撤,油灯灯花摇曳,少女狂暴的影子投射在白墙上,「我的行踪,不是你透露给白家的?」
这一二月,她蜗居绩溪作坊,足不出户,闭门造纸,且不说她为了贡纸的保密性,自三里外就请甄三郎设下了埋伏,就说这作坊里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壮汉子,就算白家有贼心贼胆,也没这个能力近她的身。
唯一的破绽,不就是今天?
她一早从绩溪作坊出发,晌午前抵达陈宅,陈三郎若有心,一来一回通风报信,肯定来得及。
且,陈三郎的作案动机最强:瞿老夫人想将她作为陈三郎的妾室后备役,偏偏陈三郎一向对她很不感冒,别说纳妾,就是共事,他那一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倒也不怪她,只怪她的性别没生在陈三少喜欢的点。
显金此言一出,陈三郎哭泣中带有一丝愚蠢的懵懂,「白大浪?什么白大浪?我不喜欢白大浪,刚刚那个伙计叫邱地黄...」
去***地黄,她还当归呢!
显金企图在陈三郎脸上找寻到一丝撒谎的端倪,哪知找来找去,除了愚蠢,她什么都没找到。
显金手上的劲一泄,反手收回匕首,将陈三郎的胳膊一甩,蹬蹬下了床榻,单指挑起裤子和
衣裳甩到床上,「把衣裳穿上!再有不到两个月,推进营就解散了,到时候你们找客栈也好、找野地也罢,都随你!平白糟蹋我置办的床!」
这死丫头,吃得真好!
她拼死拼活干事业,这死丫头竟然还有时间谈恋爱!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显金提起油灯,将匕首果决地塞回刀鞘,随口道,「自己把褥子被子洗干净!要不就交三两银子到钟管事处,这套床品...」
显金扫了眼床头木架子上清晰可见的指甲抓痕,喉头一哽。
玩得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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