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你爹却对你向来贴心贴肠——你当真舍得耽误他的命?」
瞿老夫人又笑,「也不知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往日与你跟得紧的那个黑胖丫头、周二狗,还有你提上来的那几个管事都不在这儿...那位钟管事到底是读书人家出身,我拿捏不住...想来想去,便只有靠你爹了。」
显金死死咬住后槽牙,脑子转得飞快:或许,妾室可以和离?有妾室和离的先例吗?先答应,把陈敷救下来,她还有没有慢慢想办法的余地?
显金定在原地,面色青黑白红四色交替。
她相信瞿老夫人可以做到她所说的。
瞿老夫人对陈敷向来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她现在该怎么办?
是假意顺从为陈敷谋一条生路?还是破釜沉舟试一试瞿老夫人的虚实?
显金头一次左右摇摆,举棋不定,她想起昨夜突兀的那一声惨叫,如今想来,似乎真的是陈敷的声音。
显金看向缩在地上的陈三丫,再看看一脸错愕却泪流满面的孙氏,一咬牙便欲开口。
「祖母——」
一个声音,疲倦中带有三分亢奋与激烈。
所有人转身,显金抬起下颌,向前望去。
陈笺方身着天灰色长衫,风尘仆仆而来,如形销骨立般站在院落之中,眸光疲惫,唇角
紧抿,撩起长摆跨步朝前而来,眼神率先落在显金身上,再缓慢地移向瞿老夫人。
「你怎么回来了!」瞿老夫人声音有压抑不住的尖刻,「还有不到五个月!不到五个月!你就要考试了!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想考功名了!」
陈笺方目带悲伤,静静地看向瞿老夫人。
瞿老夫人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隔了半晌才缓过来,「你别这样看着祖母!」
瞿老夫人指向屋内,「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怜惜显金自幼在陈家长大,不欲计较,只想如何粉饰太平了事!本是她德行有亏,耐不住寂寞,陈家已给她吃喝遮...」
「祖母!」陈笺方再抬眸,目光隐忍中带有滔天的压抑的怒火,「我已知来龙去脉!您处事,为何如此...」
陈笺方到底将后面的话尽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