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不愧是凝聚了她和孙家全部智慧的长子啊!
无师自通的怂!
家学渊博的怂!
显金抬眼看了看孙氏,隔了一会儿笑了笑,「我暂时不去篦麻堂,你...您若是想去,就自己去吧。」
孙氏摇头如拨浪鼓,「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我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孙氏头脑现在无比清醒:贺显金现在是进可攻,退可守啊!
瞿老夫人在陈家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陈笺方真硬起来,瞿老太必定避之锋芒。
得了陈笺方庇护的贺显金,在陈家稳得抠脚。
向前进,陈家生意的半壁江山还是她的;向后退,还能做矜贵光荣的二奶奶。
只要陈笺方的承诺作数一日,她贺显金在陈家就横着走一日!
显金洒洒手上的水,起身要出去继续吃饭。
孙氏挡在屏风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不知在想
什么,没及时让开。
显金轻声,「三太太?」
孙氏如梦初醒,立刻让开整个上身,绽开一抹夸张的笑意,「你走,你横着走!」
显金:?
饶是聪慧如她这般美丽的花瓶,有时候也实在搞不懂孙氏的脑回路。
临到夜里,钟管事来见,一进屋见显金好端端地坐着装裱书画,不由得红了眼眶,「...李师傅那日见您被拖拽回屋里,便四处打听,连送贡品样纸都没去——陈家着实是打探不到什么,这几天陈家前门后门一条缝都没开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出,我和李师傅去敲了好几次门,连开都不开!」
「李师傅急了,冲去恒家找恒溪掌柜,却也进不去,只说恒五姑娘生了场大病不见人。」
「又去知府衙门,熊知府在应天府,剩下的官吏不认识,更不搭理咱。」
「我这心里慌得不得了,日夜在门口等着,五六日前看到一辆马车进去,两三日前又见一顶小轿进去,一打听才知道是百草堂的大夫..我可更急了,今日捶了门房,说一定要见您,那门房老头终于开门,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态度谄媚得不得了将我放了进来。」
钟管事垂面抹了把眼角,「可是出了什么事?」
显金放下装裱的书画,钟管事倒茶,言简意赅,「一点小事。」笑了笑,尽力安抚英姿飒爽钟主任,「不足挂齿。」
钟管事并不追问,探头看了看显金手上装裱的东西,愁绪并没有消减,压低声音道,「...大家都在传,熊知府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是咱们的贡品样纸...有问题。」
距离上交贡品样纸,已经过去快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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