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
一直都是这样。
从没有谁在她身边。
……
一只手忽然搭在她胸前,“嗯额”,哼唧一声又靠紧了些。
元姒被吓得抖了一下,剧烈的心跳被近在咫尺的体温给抚静了。
原来……睡醒身旁有人是如此幸福的事吗……
原本元姒是平躺的,这时翻身扑进玄檀澈的怀里,玄檀澈即便是在睡梦中也熟练地紧紧抱住她,迷糊中说道:“又想要了吗?”
元姒:“………………………”
早晨。
玄檀澈比元姒起得早,元姒睁开眼睛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十几盘冒着热气的佳肴。
这间客栈装潢不俗,大道至简之雅于细处浮现。
元姒所住的房间以浅黄偏白的色调为主,一道屏风,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窗边摆放了一盆墨绿的兰草。
窗子面朝内院,并没有阳光偷溜进来,屋子既不沉暗,也不光亮,另有一种淡雅之风。
眼瞧元姒醒来,玄檀澈原先平静的神色骤然间变得雀跃,似乎能看见身后疯狂摇动的小狗尾巴。
他朝元姒扑去,嗷嗷待夸地用脸蹭着元姒,每个动作无一不彰显他早起准备膳食的骄傲。
“咳咳”,元姒清了清嗓子,他柔软的发丝扫过她的脖颈,很痒。
于是试图推开玄檀澈的脑袋,可玄檀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右手覆盖在锁骨下的软肉之上,恶趣味地揉了揉。
“呃啊!”,元姒面露羞色,威胁性地掐住玄檀澈的下巴,两神得以对视:“尔今夜想独眠乎?”
玄檀澈立即摊开手,正人君子般地站起来,“梳洗的热水我早已准备好,梳洗好便可进膳,你的夫君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元姒整理散乱的衣物,不接他的话,暗道他是天下第一的色胚子。
要说玄檀澈这十足的流氓性子,她还真是近来才发现的。
她记得玄檀澈还是她徒弟那会,甚少思春,就像一个无情无欲只知埋头苦读练功的木头,即便是与她确认关系后夜夜相拥而眠,也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不过那时他习得一个半夜三更外出锻炼的习惯,连夜间也勤加练习,比闻鸡起舞还刻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