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只走山道,且昼伏夜出,避开城池。”
“劭某尚能记得道路,若能瞒天过海,当可将三位殿下引归至山海关下!”
见劭标自承记得道路,篝火旁几人对视一眼,都是颇为惊喜。幸好,此处还有一位曾经来过辽东的老练锦衣卫。
朱肃也暗暗庆幸,若无毛骧将劭标派来,自己也不知得多走多少弯路。这一回,倒算是欠了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一个人情。
于是第二日白昼,这一部明军便开始在海上撒网捞鱼,将其熏制成干粮。那几艘船只眼看已用不得了,朱肃便命人将其拆了当做了燃料和制作材料。左右这种旧式战船他如今也看不上,在海上抗风浪的能力太低了,也没有水密隔仓。近海防御用一用倒也勉强使得,若是用它打炮战,一炮下去,指定船毁人亡。
炮战,才是海战未来的主流!
待到回大明之后,还需要想法子,优先把先进的盖伦船弄出来才行啊……时不我待,朱肃越发感觉到自己决不能陷在这辽东。
等到天色入夜,这一部明军便在劭标的带领下开始前进。因为是在夜间走山路,纵然有张赫劭标等人在前方为他们几人开道,朱肃一行也走的异常的艰难。又因为此前是坐船出海,一行人此时连代步用的马匹都没有。几天下去,一行人的脚底板就都磨出了数个的水泡。
等到白日间隐匿在山林中开始休息的时候,所有人全都瘫软在了地上,连走也走不动了。
“我是一步也走不动了。”朱樉丝毫不顾泥地的脏污,毫无形象的瘫软在了地上。“脚底疼的如针扎一般……老五,你就行行好,让人抬着你二哥走罢。”
“这怎么行。”朱肃断然拒绝。“二哥,你是大明的王爷,此时正该以身作则。”
“况且军卒兵士们还得开路断后,比我们更加疲累。就连老茹头他一介老翁,还有三娘子她们一行女流,都是靠着自己的脚底板在走。”
“二哥你身强体健,怎么能让人背着?这样有失风范啊!”
“……”朱樉被堵的一时无言,转头看坐在一块青石上的茹太素,虽然面色苍白,却依然没喊一声苦。至于三娘子那帮女流,更是忙前忙后,帮助士兵们劈柴烧水。也只能鼓起胸中豪情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能连老头和女人都比不过!”
不过也只坚持了不到一秒,脸上的豪情立马垮了下来,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