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少年郎们食量惊人,没一会儿,朱标带来的那一篮子饭菜已经被一扫而空。“大嫂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朱肃一脸的意犹未尽,一边对兄弟们说道。朱樉朱棣几人频频点头。
朱棡看了他一眼,转头问朱标道:“大哥明日,还能带吃的进宫吗?”
“怕是难。”朱标道。“不止明日,最近只怕都无法脱身了。”
“方才也说了,中都万岁山降了冰雹。前些时候还现了月食。”
“中都是我们朱家的龙兴之地,如今天有异象,礼部已经奏请父皇祭祀天地祖先。”
“父皇已经允了。明日只怕要下旨令京中斋戒。我等身为朱家子孙,更要以身作则。”
“莫说这些不能再吃,只怕宫里原本的吃食,也要降一等。”
这话一出,一群少年郎顿时悲呼连连。朱老四挎着张脸:“本来就是粗茶淡饭了,还要降等啊?”
“至少肉菜是不能再有了。”朱老三也是一脸戚戚然。
几人这才知道,这顿竟然是最近吃上的最后一顿肉菜了。朱樉已经开始懊恼,方才只顾着抢吃的,忘记了细嚼慢咽,细细品味一番。
这下好了,一旦开始斋戒,至少得一个月不知肉味了。
朱标事务繁忙,不便久留,和弟弟们道了个别就走了。少年郎们复又坐回了位上,各人都寻了要好的伙伴聊起天来。唯有朱棣双手叉在桌前,不知在想着什么。
“二哥,老三,老五。”
“大哥拿来的吃食终究少了些,吃着不太过瘾。”
“我寻思御膳房中,该有些来不及料理的肉菜。不如我们到御膳房去,悄悄拿些到后花园烤了……”
这厮竟然嘴馋如此,竟然想去御膳房偷肉吃!
朱肃一脸震惊,看着朱棣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大逆不道的恶徒一般。
永乐大帝年轻的时候,这么欠揍的吗?
啊,话说,几天前自己好像也这么干过。
“我还是算了。”朱樉颓然的摆摆手。“李老头走前要我抄写‘贞观记略’。我得抓紧时间,要不然,今晚又要挑灯夜战了。”
热血上头顶撞夫子是一回事,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不做课业。马皇后管教严可不是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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