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沈旺便也只好就坡下驴的站起了身,只是仍旧一脸惨然的抹泪。
“那沈海,怎么样了?”朱肃挟了筷小菜问道。
“方才,大哥已重责了犬子三十大板,夺去他主管家务之职,让他罚跪祠堂思过。何时殿下息怒了,何时再放他出来。”沈旺道,
“嘶……打了三十大板,还要跪祠堂?”朱肃倒吸了一口冷气。关于打板子什么的,他朱肃见得多了。三十大板若是不留情面的打下来,绝对是皮开肉绽,每动一下都要痛入骨髓的。
而跪祠堂,也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容易,要知道,跪祠堂是不能吃东西的。且一般情况下,跪祠堂都要足足跪上数个日夜。若只是跪一两个时辰还好,跪的时间一长,往往麻到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浑身更是如被蚂蚁所噬。
打完这么多板子,还能跪的动祠堂的狠人,朱肃也只见过四哥朱棣一个。
毕竟人类的习惯性十分强大,被老朱打着打着跪着跪着,朱老四也就习惯了……
“哼。便宜他了。”倒是狗儿冷哼了一声。他仍旧记得那沈海突然暴起,对朱肃无礼的模样。
在他看来,这般的狂徒,打断手脚都是轻的!
“这是你沈家之事,本王不管。”朱肃瞥了狗儿一眼,狗儿这才惊觉僭越,呐呐低下了头。
“沈二叔,你也算是跟着本王的老人了。当知道本王不喜这些虚的东西。有那心思负荆请罪,不如想些实际的,来让本王晓得诚意。”
“是,是……”沈旺一边冷的发抖,一边额上却渗出了汗珠。“殿下,小人驽钝,想不出什么能讨您开心的事儿……”
“殿下若有什么想让小人做的,还请尽情吩咐,小人就算肝脑涂地,也一定为殿下办成!”
“……倒也不至于。”朱肃淡淡的道。“你沈家已舍了万石粮草,这事儿暂且就算这么过去了。”
“只不过,这苏州城里,不可能只有你一个沈家在囤积居奇吧?”
“本王要你,助我让那些人把粮草也吐出来,你可愿意?”
朱肃眼中闪着邪恶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