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常茂叹一口气。“莫提莫提。审的咱一肚子鸟气。”
“这些鸟死士那叫一个一问三不知,对那所谓的大军没一个知晓的。一开始咱也以为是他们嘴皮子硬,但没想到,就算是打的他们半死不活了,都求爷爷告奶奶了起来,也依然没吐出什么鸟来。”
“要么是这两家鸟贼寇,实际上尿不到一个壶去。要么就是知情的那些贼首,早就在被咱们捕拿之前直接自尽了。”
朱肃与朱樉、朱棣面面相觑,朱樉奇道:“不是还有个陈惠吗?”
“这女匪和那个张仁是枕边人,她必然是知晓的!”
“陈惠……”常茂的脸色更古怪了。“这女的……却是不肯咱来审。”
“不肯你审?”朱肃一怔。这是怎么个情况?
“……刚下地牢,就被那个鸟御史提走了。”常茂朝着地牢深处努了努嘴。“说那女的不是常人,不能随意动刑。嫌咱下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弄死了她。”
“他审就他审,偏偏又审不出什么鸟来。回头凭白误了事,嘁……”
看着面带不忿的常茂。朱肃倒是能理解茹太素在担心什么。
陈惠怎么说,也是陈友谅的女儿,而陈友谅昔日曾与老朱共争天下,他的女儿,从某个层面来说,确实不能轻辱。
老朱连陈友谅的儿子都容下了,还封了个归德侯。所为之何?不就是想要证明我大明乃天朝正朔,海纳百川,纵使是昔日仇敌之子亦能悉心接纳。顺我大明者无需有性命之忧,我大明自可容你富贵一生……
以此安定诸多降将之心,甚至是给云南、蒙元等尚未平定的势力立下个榜样。
若是一不小心将这陈惠给审死了,轻则打了老朱的脸,天下人皆认为老朱连个已故对手的孤女都容不下、重则动摇大明的“仁德”之名,影响大明文治之昌……
虽然朱肃感觉,老朱更偏向实用派可能不会在意这个,但是茹太素这些文臣在意啊!
而且让五大三粗的常茂,去审陈惠这个女匪,可能茹太素也在担心,会发生某些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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