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听着,突然猛的一拍龙椅扶手,震的仍在侃侃而谈的李祺浑身一震。“好个李善长……居然拿着咱朝廷里的公器勾连百官……他是想试试咱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陛下容禀!”李祺吓得魂飞魄散,告密归告密,他可不想害的自家老父身首异处。“家父只是不甘寂寞,意欲复出……并无谋逆之心!”
“况且此时事尚未成,今日午时,家父便要在家中,延请朝中诸公侯勋贵……”
“还望陛下能下旨制止,莫让家父当真施恩于诸公侯……李祺只愿家父做一闲散国公,实不忍看家父再这般僭越妄为,见恶于陛下!”说完,用几乎是五体投地的姿势向老朱跪拜。
朱肃看着这位韩国公世子,心道李善长家还真是父慈子孝。当父亲的谋划着复出掌权,当儿子的则一大早出门想着告密……不过也可以理解,李善长所为说白了还停留在“谋划”的阶段,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行为。因此即便是老朱降罪,最多也就是闭门罚俸而已。
若是让李善长当真宴请了勋贵,还做了中人,勾连起了文武百官……那时候才真是触碰到了老朱的逆鳞。以老朱的性子,死十次只怕都是不够的。
这李善长,还真是胆大包天。也是因为这个时候的老朱四大案一次都没开过,整治胡惟庸的时候,也总结了自己所说的后世关于四大案的评价,以及太子和马皇后的劝诫,没有大兴杀孽。
这才让李善长等人觉得皇帝仁善可欺,是个念旧情的。既然如此,不如试着搏一把,实在不行,家中不是还有能顶一条命的丹书铁券嘛。
在李善长和这些昔日就是当官的朝官心里,说不定也有几分看不起老朱,觉得老朱终究是泥腿子出身,比朝堂上的这些弯弯绕绕,未必比得过他们这些元庭昔日的老油条们。而且这买卖商铺又不是死罪,顶多就是惹得圣心不悦,回家赋闲在家的下场。
虽然没了商铺,可若是能从勋贵手中得到这么多土地,大不了回家耕读传家,只要家中产业仍在,再教出个有天分的子弟,总有再入朝做官的一天……
天下剩下的读书人就这么些,自己就算不做官,家人也能做得不是?
人人的算盘都打的啪啪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