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一炷香即将燃尽的时候,他方才停下了笔和算盘,轻轻吹了吹手中的纸页,信心满满的双手奉上:“殿下请过目,这是学生算出的答案。”
“嗯。”朱肃接过纸页,只见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蝇头小楷,看的朱肃眼晕,索性也不去看过程,直接看向答案。这一看险些没笑出声来,幸好这几年也经过了不少训练,生生的忍住。只在嘴角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张口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将你们的答案公之于众。”
“易子梅算出,这位老板的肉铺于洪武五年,盈利一百三十二两银。”这话说出,百姓们顿时发出一声赞叹。朱肃笑眯眯的道:“这位老哥,恭喜了,若是按这位易学子的计算,你可做的好大的生意,实在是个好买卖!”
百姓们羡慕的目光看向那个肉贩子,那肉贩子却是一脸疑惑,眉毛都皱成了川字。
“铁钟的答案嘛。嗯……”朱肃拿起另一份稿纸,“铁钟算出,老哥你于去年洪武五年……”
“全年贩肉,共约亏损二十三两五钱……按他的答案来看,老哥啊,你这可是个亏本的买卖啊!”
众皆大哗,两人一同计算,竟然算出了一盈一亏,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且差距如此之大,可称南辕北辙。易子梅大喜,高呼道:“可笑,若是还有亏损,这肉贩因何还要继续做这生意?”
“这位铁兄完全是在信口胡诌,贻笑大方!可见习我理学者,一书通、事事通。”
“不通圣贤者,万不能为官。连区区一肉铺都能算错,如何能为我大明担当牧民之大任?”
“不对。”却是那肉贩子开腔发声了。“要是说还赚了一百多两,咋我反而觉得手头越来越紧了?”
“家里去年可没多什么开销,定然是那书生算的岔了!这位姓铁的兄弟,你和我说说,我是哪亏了钱?”
“怎么我在家算来算去,始终没算出来过?”
“你漏算了养猪所用的食料费用。”铁钟见朱肃点头首肯,方才上前对他解释道。“五月至七月,凤阳府有冰雹,我应天亦是有数月骤冷。”
“那几月粮食减产,粮价颇高,便是你喂猪用的糠皮麸子,也需高价购买。”
“再加上我从你的账本里看到,你五月收进几只猪崽,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