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鼓捣得呆了?”
“快走快走,你徐家今日可是由你贺寿。如何能误了时辰……节礼可准备好了么?”
“自然。”徐允恭收回了视线。“陛下难得肯办次万寿,我徐家自然要给陛下准备一份大大的节礼……听说你家给陛下准备的是一株珊瑚宝树?陛下当世明君,只怕不会喜欢这等奢靡之物。”
“你懂啥?我家和陛下什么关系,那劳什子珊瑚宝树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节礼你猜也猜不到。对了,听说太子殿下生了次子,取名允熥。听上去倒是与你名字相类……”
二人一面说,一面携随从离去。这些戏班的把戏,不看也罢,用说书与戏文操弄时势,这手段早在几年前便已经亲见过了。
本就想着那些人何时发动,如今看来,是就在今日了。
想来宫中才是今日主要的戏台。
国子监中,宋濂、刘伯温亦方收拾停当。趁着车夫套车的空隙,两人正坐在一起商议。
“市井之间,皆演那些旧学文人所写的新戏,或是讲汉武之时穷兵黩武,或是说玄宗之时藩镇为祸。要么,就是为程朱、赵宋歌功颂德……”
“这手段,无疑是仿用五殿下昔日克制旧学舆论的手段……图穷匕见,景濂兄,看来,衍圣公已是准备出手了。”
“唉。我等并未与之争锋相对。若真是为了大道,又何必要特地复用这些手段?”宋濂摇摇头,脸上面色颇为古怪。“看来今日御前必有一场辩斗。只是不知衍圣公究竟有何底气,敢在万寿节行此败兴之事。”
“他难道不知,新学是陛下的亲子,五殿下所创吗?虽是殿下不在,陛下又安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伤了自家子孙的名声?”
“想是别有臂助。只是我才疏学浅,实是想象不到。”刘伯温摇头苦笑。“总之,殿下不在,你我便是新学梁柱。今日万不能被当众驳倒了。”
宋濂点点头,此时车夫已套好了车,两人方钻入车中,恰好见到杨士奇等带着几名新学监生跑来,目中似有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