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忠义正统,而前来济州投顺吗?毕竟明面上济州岛上的‘高丽国王’,才是有大明国书册封的正统高丽皇帝。”
“若是他们知道此事是我大明蓄意欺瞒,定然要转头依附李成桂,与我大明为敌……为何您却觉得此事并无大碍,儿臣实在难以体悟。”
“……唉,罢了。你心性过于仁善,自然想不到那些弯弯绕绕。”李善长滞了一滞,方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在朝堂叱咤十数年,却偏偏生了这么个对争权一无天赋的长子。
他让李祺坐了下来,开始和他说起高丽局势。
“高丽朝享国已有数百年,国中官僚,皆为世代富贵之权贵,人人在高丽皆是田连阡陌,为大户人家。这些人百年经营下来,在高丽的势力盘根错节,其吏治比之前元更为腐败。谈何忠义?”
“你以为他们前来济州,是为了投效新王?错了。他们是为了保全家中利益。”
“李成桂出自军阀,与他们并非一系。他们自然担心让李成桂掌权,这粗鲁军汉会借故洗劫他们家中财富……原先因为李成桂手握重兵,他们还能勉强隐忍。可如今我等举起新王旗帜,又有大明撑腰。”
“若是跟着李成桂与大明作对,指不定他日就要如瀛洲之幕府将军那般,偌大家业一夜之间全都灰飞烟灭……这些担忧自家利益受损的高丽士大夫们,焉能不争相投效?”
李祺听的都愣住了。眉头已深深的皱了起来,须臾又开口问道:“可若是如此……这新王……这新王,总该确有其事才……”
“新王不新王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这些高丽人压根不在意有没有新王。”李善长轻捻长须。“否则,他们为何只是以言语试探?既全心前来相投,不是更该心心念念,要求拜会新君吗?”
“这一场斗,并非新王与李成桂、王昌相斗,而是李成桂与我大明相斗。”
“是我等以大明之势,威吓高丽百官:愿归附大明的来,愿与李成桂同死的去……且看这些高丽人作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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