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纵使我等查到了是吕氏唆使常升去的清水村,也会认为其写信时远在山东,该与清水村疫病无涉……”
“啪!”那边厢,本来甚少动怒的朱标已是气的额上青筋暴起。他一挥袍袖,摔碎了一块御案上的镇纸,面上满是怒容:“好贼子,想的倒是缜密。”
“手段竟如此阴毒!”
爱子遭此暗算,险些还搭上了慈母,好好的一个家险些支离破碎,纵使朱标向来仁厚,此时又焉能不怒?
“哼哼。这贼子想的倒深。”老朱也是目中含怒,如同藏在黑云里滚动的怒雷。“如此蛇蝎的心肠,藏在咱的朝廷里这么多年……险些连咱也被他的老实模样给蒙蔽了去!”
“历史上雄英孩儿夭折,定然也是这对父女之谋!”他断言。
“极有可能。”朱肃点点头。这一对父女心如蛇蝎,历史上进了朱家的门,必是不会满足于只做一个侧妃的。
彼时吕氏身在朱标府中,要害朱雄英和常氏就更是易如反掌。有这样的母亲,也无怪能教出朱允炆那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货色。
“吕本还招出了不少其他罪状。”朱肃翻看着手中的供状。“如七岁时曾经偷看家中姨娘洗澡,十七岁时曾与族中寡妇通奸,二十七岁时曾……这些也要说吗?”
“……不必了。不过是个贼囚。”朱标听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便瞪了故意插科打诨的朱肃一眼。不过那股子怒意被这么一打岔,倒是确实消减了许多。不过末了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狗老贼,一肚子男盗女娼……”
能让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骂出这样的脏话,足见朱标如今对吕本有多么厌恶。
“老五,你是怎生让那老贼老老实实招供的?”老朱颇为好奇的问朱肃。“那老贼在朝中可有些声望,现在不少人正盯着你办这档事。”
“若见你把那老贼折磨的不成人形,他们定然污你是屈打成招。到时候你这新学宗师的名头,可要打上不少折扣。”
老朱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却仍没放弃将朱肃塑造成朱家的圣人,眼看如今差些火候就要成功了,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