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泡在国子监中醉心学业,毫无任何其他的动作。此三人都似忘记了再次出海凤鸣洲一事一般,这让练子宁等斗志昂扬的保守派御史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原以为这些海事派出海之心甚烈,必定会使出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却没料到他们始终老老实实,并没有其他的一些小动作。
似乎真要准备以玉米的亩产量,来决定海事一事似的。
直到有一日,练子宁下朝回到家中之时,会见一位昔日同窗的学子。正饮茶间,忽听那同窗道:
“今日来时,倒是有一桩奇事,西市之中,有商人公开招募前往凤鸣洲的人选……”
“什么?商人?”练子宁甚是惊愕,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商人参和其中。但只想了一想,便又恢复了他饱学之士气定神闲的模样:“无妨,听闻五殿下甚是看重商事,其在商人之中,亦是甚有威信。”
“或许,是五殿下买通了商人,意欲以商人之力,推动出海一事。无妨,只要朝廷不允,这些商人成不了大势……哪会有人自愿背井离乡,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轻轻捋了捋短须,显出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可……可是,练兄,那商贾募人的摊位,却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啊!”
那练子宁的昔日同窗面色古怪,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许多人身上甚至连包裹都背好了,就等着上船往凤鸣洲而去。听闻朝中还没有这么快组织第二次远航,更是有人怨声载道。那情境,可不像不愿意背井离乡的模样……”
“什么?”练子宁一呆。“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去凤鸣洲?你莫不是看错了?”
“练兄若是不信,何不亲自前往一观?”那同窗被练子宁这么一说,顿时便有些不悦。自己不辞劳苦跑来报信,倒被这如今已经飞黄腾达的同窗当做了骗子了。
练子宁却已顾及不上这同窗正想着什么,甚至来不及让马夫套车,就火急火燎的从自家宅子奔到了西市。只见那西市之中,确实有一个正插着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