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今日竟亲自前来,必是有大事相告,因而朱标方如此重视。
“呵呵,教诲不敢当。老臣不过是正巧有了一二疑虑,又正好听闻三位殿下皆在这皇庄,因而起意前来叨扰三位殿下一番,顺带讨些茶水罢了。”刘伯温笑道,接过了朱棡给他斟出的一碗茶。“若是杞人忧天,三位殿下还请付之一晒……”
“刘师且讲。”三人都坐直了身躯。
“殿下可知,这几日,有许多番邦士子,想要拜入国子监?”刘伯温道。
“番邦士子?”朱标、朱棡一愣,眼睛齐齐看向朱肃,朱肃感受到两位兄长的眼神,旋即摇了摇头。
他虽仍领着国子监祭酒名号,但国子监已经走上正轨,大小诸事,自有宋刘二位老先生以及诸弟子决断了。非是大事,叨扰不到他的头上。
不过对于番邦士子入学国子监之事,朱肃却是知之甚详,不由得有些奇怪道:“外邦入学,在昔年高丽人于皇庄中偷取水泥方子之时,朝廷就应该已经明文申明过要绝对禁止了。”
“就连已经在国子监中就读的倭国、高丽学子,也早都一一给予清退。”
“此乃朝廷律令,只要不是活得腻了,无人胆敢违抗。怎的这些番邦人,是不知晓我大明法度不成?何以又来拜监?”
为了高丽学子偷取水泥方子之事,大明甚至还死了一位侯府世子,贬了一位开国侯爷。那侯府世子朱暹还是朱肃亲手杀的。现在国子监就是由朱肃亲掌,怎么可能再让外邦人拜入国子监?
“那些人如何能够不知?但凡能千里迢迢,从故国来我大明者,哪一位不是他们国家中的能人,怎会不知此理。”刘伯温捋了捋颌下胡须。“其实此前,也有一二人抱着侥幸之意,或长跪监门,或贿赂教习,想要寻隙入监……但都不能成,他们也就罢了。”
“然这一次,想要入监的外邦人却是极多,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且已成声势,口口声声我大明天朝上国不可敝帚自珍……因着这些冠冕堂皇之辞,很有些短浅士子也加入了附议此类人等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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