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起来,看着张二牛道:“你不要怕,就说俺就是了。说起来,咱也觉得俺这字听着亲切。什么小的小的,让人这般说,凭白的作践了人。”
张二牛闻言,悄悄看了眼一脸便秘一般的朱樉、朱肃等人,倒也觉得这黄官人甚是平易近人,便壮了胆继续道:“大官人可莫责怪廖管事,廖管事那也是怕俺这粗人,无意中冲撞了大官人。”
见他质朴,老朱却是笑了,温声道:“好,好,咱不责怪他……你继续说,咱正想让咱的这几个蠢儿子,多听听你们这些事,长长见识和世面……”
“那俺接着说了。”张二牛挠了挠头,继续道:
“俺因为干的好,所以被提拔当了个小头目,叫队长。”
“厂子给俺涨了工钱,还在城外分了套宅院,不大,够住。虽然还不是俺的,但只要俺在厂子里干够十年,房子就是俺的了。”
“如今俺一月的工钱,是三两八钱六分,正好可买三石米,都够一家人吃半年的了。”
“所以,俺把一家人都接在这城里,能活的更好哩!”
老朱闻言,与宋濂、汤和面面相觑。
又问道:“你刚开始做的时候,多少工钱?”
张二牛道:“最开始的时候也有一吊钱,等干熟了,转正了,就有一两二钱。”
“要是本本分分的干,第二年有一两八钱。”
“听说是一年比一年多,有奔头哩……”
“俺准备让俺家大儿子也来厂子里做工,先从小工做起,好生学些手艺。他要不好好做,俺锤死他……”
“做好了,家里就有两个做工的工人了,拿两份工钱。
“那日子……”
见张二牛憨厚的脸上,满是光彩和对生活的向往,老朱笑着点点头。
……
从香胰厂出来,朱樉当着老朱的面,教训那管事道:“什么毛病?当个管事的就以为是人上人了?非要人家自称小的,躬着腰低声下气的说话?”
“人家是清白良民,又不是贱籍。”
“凭自己的劳力吃饭,不欠咱们的,咱们凭什么让人家低三下四?”
那管事唯唯称是,不敢反驳。宋濂摆了摆手,道:“二殿下,罢了。”
“老夫看得出来,这人倒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怕那张二牛冲撞了陛下,让他要敬着陛下……”
朱樉这才歇了,将那早已被冷汗浸透了的管事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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