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本土反而传扬不广,因此朝堂之上倒是没有多少官员对这“汉教”的遭遇感同身受。见萨米大使在这声泪俱下,有官员便出列道:“萨米大使,汝所言,可真切否?”
“你等外附我大明方几年,怎可能便有那般多的国民仰慕我大明王化被杀……莫不是你故意言过其实,想要欺瞒我大明出兵?”
“而今你是在陛下当面,须知欺君,乃是大罪。陛下,我大明出兵西进,路途遥远,靡费非浅,”
“我大明如今,正兴建学院,另外尚有迁都之议,顺天那边,仍正大兴土木,耗用不止。此时再发兵远征,纵使国库丰盈,亦有穷兵黩武之嫌。还请陛下务必三思……”
这名官员朝着朱标下拜道。
那萨米大使闻他此言,却是须发皆张,怒目圆睁,一副心中极度委屈怨怒的模样。左右看了看,竟是忽然抢过了一张芴板,狠狠的往自己的额头上一敲。
那官员原是以为萨米要动手,正慌不择路的赶紧逃开,冷不防见他竟敲破了自己的脑袋,顿时给呆住了。
一众朝官大多也是一脸懵然,不知这位来自西边的使节要做什么。只见米萨用右手三指在额上抹了抹,然后用沾了血的手指,在脸上画出三道血痕,之后向朱标跪下泣道:“上国天可汗陛下!外臣之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外臣愿发下血誓!”
“我国之中,心慕天朝的子民,当真居于水深火热之中。往昔燕王、周王离去之际,曾告知我等,万事自有宗主大明为我等做主。故而我等方才厚颜来求。”
“如若上国天可汗陛下觉得我国路途遥远,不愿发兵……还乞上国准允我等送老弱病残妇孺内附上国,我等男儿,则自当奋勇杀贼,唯死而已!”
说罢,重重一个头磕在金砖上,血流遍地。
奉天殿内落针可闻,朝臣们皆震撼于此人勇烈。良久,已是户部尚书的夏原吉才出列道:“陛下,臣以为,萨米使臣一片赤诚,无须怀疑。”
“西方阿里塔兹国心慕王化,又是我大明属国,我大明自当援手。否则,日后我大明封疆西方之时,如何能够站稳脚跟?”
“如何教西方诸国,知晓我大明天威?”
“况且唐时康居城左近,本属汉唐旧地,当地多有汉民居住。正是因为弱宋无能,无暇他顾,宋主竟挥动玉斧,将我华夏之土指为蛮夷之地。”
“故而才使得我华夏分裂,不复祖宗之辉煌。康居之地,不再复有汉音。”
“而今彼处百姓心慕汉化,此乃唐时故地复归之兆。若是对其所受之灾听之任之,与宋挥玉斧何异?”
“安南方才收复,康居亦当为汉地。莫非他日安南有贼人大胆进犯,我朝廷也因为路途遥远,而不去理会吗?”
这一番话,搭配上方才萨米字字泣血的血誓,满朝文武多已动容,点头不止。朱标亦是点点头道:“爱卿之言,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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