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温婉:“少爷的酒楼我帮着打理,村子里的糖厂和油厂也都按部就班。
只有镖局人手和走镖要江哥费心。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不如趁这几日清闲,让少爷将书本捡起来温习。
等过了年才好进书院学习。”
江飞听着这话,隐隐有些不舒服,半晌道:“少爷的事情,岂是我们做下人能做主的。”
董依云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微笑着道:“江哥,你是少爷身边的人,最受少爷信赖。
所以我才请江哥提点着。
少爷若是有了功名,我们做下人的也跟着有光彩。”
董依云明着是说林立,但每句话里都带着下人。
江飞听懂了。
他沉默了下站起来道:“规矩都已经写好了,就烦劳董姑娘递给少爷了。”
董依云也站起来:“分内之事。”
她看着江飞点点头,往前院走去,微微有些出神。
她喜欢江飞。
只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北地匈奴人的奴隶了。
她回到了大夏,虽然大夏已经没有了她的家,虽然她还是奴婢下人的身份。
可她早晚会自由的。
若是父母都还在,怎么能允许她嫁给个注定一生为奴的奴隶?
即便她落魄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原有的保护、地位,但凭着她自小受到的教育,教养,她为自己的打拼……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嫁给个奴隶。
她也不会做商人的妾——如果少爷能肯念书,能考取功名,她或者可以……
董依云缓缓收回视线,看着桌面纸张上的字迹。
这可是她董家曾经的家规啊,是她祖上传下来的。
若是父母在天有灵,知道她竟然沦落到做小商人的妾,该会多么痛心。
董依云缓缓将纸张上的整理到一起,却没有回到后院。
她能猜想出林立和秀娘在做什么。
她甚至都知道林立因为什么病的。
果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上不得台面,夫婿的身体不好,不知道规劝,反而纵容。
这要是在他们董家,这样的媳妇是要立规矩的,不成还会被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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