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逝,生者如斯’,让我忽然又想起那两棵青松,心有所动。”
他停顿了下,才接着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这两句说完,乐曲声忽然一变,从之前的凄婉,忽的转向了深沉。
大厅内众人一静,细细品味,便都觉得这诗句虽然也是应景,却很是不足。
已然将格调拔到高处,却就此吊在了那里,不上不下的,让人如鲠在喉。
沈江辰忽然开口道:“此句承景,极富有画面感,但似乎只是上阙,还应该有下文。”
林立静默了片刻,仿佛在斟字酌句。
其实正在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他将前世所学的知识应用在这个时代,理直气壮。
因为那不仅仅是为自己赚得银子,让自己过得舒适,也是为这个社会做贡献。
抄袭前人诗句,却多少违背了林立的意愿,他甚至都为此鄙视自己。
然而,他也承认自己是个俗人。
既然是俗人,就不要免俗了。
林立再抬起头来,深深地看林举人一眼,才道:“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林举人忽然抬头,看向林立,似乎被震惊住了。
大厅里众人先是呆了下,跟着议论声陡然响起。
便是之前深沉的曲调,也忽然转为高昂,片刻后,大厅里忽然传来喝彩声。
就连方晓也忍不住执笔看向林立,神情复杂。
沈江辰一连叫了三个“好”字,看向林立激动地道:
“好诗,凭这一诗,凭借这诗中的意境,足以当得起欧阳先生的弟子。”
欧阳少华也含笑道:“勉之,为师也相信你,之后定会像雪中青松一般,不畏艰难。”
林立深施一礼,这才接过酒杯,向众人遥遥示意,一饮而尽。
回到座位之时,那首《青松》已经被悬挂在醒目之处,众人看向林立的神情又不一样起来。
就连马志成的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他早就做好了看林立丢人现眼的准备,不想林立却朗诵出这样一首诗。
他便是嫉妒,也不得不承认这诗句在当下,足以称得上惊才绝艳。
只因为不仅是应景——之前他还邀请过林立一同赏雪——还应和了林立与林举人此时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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