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变动,林立昨晚才收到两位师兄的信件才知道,才来得及与方晓说。
两人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沿着院子周围走廊一圈,听林立说完,方晓道:
“陛下镇守边关的时候,粮饷不止一次被拖欠,后来少傅大人收了户部江尚书的嫡子江峰入了月华书院,情况才好一些。
不过江峰欲拜少傅大人为师不成之后,就与陛下有了瑕隙,不久又传来先帝对废闲王器重的消息,江尚书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就又淡下来。
虽然粮饷还是送达,但又开始拖欠起来,包括去年战时,粮饷竟然还能拖欠了半月之久。
可见,江尚书那时候表面上与陛下亲近,实则与废闲王暗通款曲。
陛下应该一直心知肚明,只是隐忍不发,给江尚书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假象。
岂不知江尚书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林立一直以为江尚书是夏云泽的人,听方晓这么一分析,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我两次在大殿上被大理寺卿为难的时候,江尚书都为我说过话,我还以为……”
方晓道:“或许是因为那时候陛下已经成了太子。”
林立深深地叹口气。
“如果江尚书没有大的过错,陛下或许还能容忍他,但是国库空虚这么大的事,由不得陛下不发作。”
方晓轻声道:“只要想要在边关捉襟见肘的日子,陛下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些尚可以忍耐。
可与废闲王暗通曲款,却是无法忍耐的。陛下必定是抓住了江尚书与废闲王之间往来的证据,或者是……”
方晓沉吟了片刻,“当初废闲王带兵出征,未必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中,而这其中又藏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未为可知。
陛下登基之后,连闲王都没有急于处置,也给了朝中大臣一个假象,以为陛下是宽厚仁慈之人,谁料一旦腾出手来,便是雷霆万钧之怒。”
林立道:“陛下带兵多年,是将带兵的经验用在了朝政上,不发则以,一击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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