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亏损,当得起德建名立,形端表正这八个字。”
欧阳少傅点头:“盛世仁政,乱世重典。从你带兵踏入草原那一刻,就该知道会有今日。
你心里也该知道,你如今已不仅仅是个将军,所做的事情也并非将军所为。”
欧阳少傅难得有点醒林立的机会,说话毫不留情:“如果你还以为你自己是个开疆拓土的将军,大可不必修字典,办学堂,一叶障目。”
林立猛然抬头,面上全是惊诧。
“师父,我,我……”
林立想说他没有自立为王的想法,然而师父刚刚说过的话还在耳边没有消散。
他是没有自立为王的想法,但他做的,确确实实是一方首领才要做的事情。
少傅大人居高临下,审视着林立:“当今圣上镇守边关多年,心中未必没有辉煌大志,所以才能容忍勉之在草原仁义施为。
然人居高位,立场便会随着地位而便。之前你孑然一身,身边不过陛下赏赐数人,可任意施为。
如今你一举一动,牵系众多,如若仍自欺欺人,仅以恶小而自责,反小人也。”
林立如当头棒喝,不是后一句,而是少傅大人对他的判断,直指他内心的虚伪之处。
“师父,我……”林立的脸涨红起来,在师父面前,他终于没有再辩解出来。
他那些收服草原,向北向东西扩张土地的行为,早已经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暴露出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已。
他却以为他大义凛然,是被方晓等人逼迫得黄袍加身。
怕是夏云泽也早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不许他回到大夏,是因为对他尚存一丝情意。
“勉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当天晚上,少傅大人对欧阳若言可不是这么说的。
“勉之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是一句肯定句,斩钉截铁,“他以为他是在为大夏开疆拓土,是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殚精竭虑。”
欧阳若言笑着道:“小师弟年轻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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