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年轻力壮的出去干点活,也不是什么问题,总比在车间挣的多。”
维修暖气管道那可不是个好活,虽然挣的要比闲着的工人多,把四五米长的管道放进地沟里然后在二米深,不到一米宽的地沟里操作,干起活来就跟老鼠一样。
马思骏叫道:“范主任,不带这么整人的吧,我虽然干了点儿私活儿,我错了,以后我保证不再犯了,可是你把我调到水暖车间去,我这点技术也用不上啊。”
范主任板着面孔说:“你以为你这点技术很值钱吗?现在车间没有活,你就是有再高的技术那又有什么用?”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要不服, 你有技术,可是有产品吗?我们有产品,可是有市场吗? 你以为我在这干了几十年就不如你?”
“范主任,我怎么能跟你比?”
“这不是比不比的事,这是现实,现实,你懂吗?市场就那么大,就说我们厂吧,出去跟我们争食儿的就有多少。”
马思骏连连点头。
“你给关调干活干了多长时间了?”
“范主任,我真的不是给……”
“你小子跟我还嘴硬,如果我想整他,他就完了,不过,这对单位也没什么好处,单位的这点活也都是他揽来的。”
掌握着一定市场的人几乎都拉出去自己挑头干了,也只有他这样有技术没市场的人还在单位里依靠着这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倒下的企业混日子。这样的日子他也觉得不踏实,就像范主任说的那样,这是事实。
关调利用单位的资源甚至材料为外面干活,这也是不公开的秘密,作为对车间的事了如指掌的范主任知道这里的秘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让他却为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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