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是神佑出都出来了,还第一次见识了大好河山,这心已经跟野马一样脱了缰了,能听你的就怪了,不回去说什么也不回去。
这要是赵鼎张浚胡寅在此,说不得冒犯了也得把人带回去,但是问题是吕本中........他只是一个除了作诗外百无一用的名门老公子啊,面对着任性到执拗的二公主,脑海里浮现着官家时不时的轻佻,有一行字就像是在眼前飘过一样;“亲生的,真是亲生的。”
还是辛文郁把人拉到一旁,劝道:“事已至此,大使愁眉苦脸也是无用的,得想想如何办啊?”
吕本中欲哭无泪,也不顾身份差异,直接道:“我此刻心乱如麻,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折返回洛阳,李大尹(李维)素来刚毅果决,说不得能做主?”
辛文郁大惊,忙道:“大使万万不可啊,这其中两个天大弊端。公主既然敢一路跟随我等而来,必然是极为有主意的,李大尹若是强逼,万一公主激愤之下伤到自己,如何是好?再说,贵主乃是金枝玉叶,离开宫闱的消息悄悄告诉秘阁相公们倒是无妨,若是沿途地方官知晓了,不仅有损名声,而且鱼龙混杂之下若有闪失,你我赔命都赔不起啊!”
吕本中这才情形一二,赶忙道:“是极是极,这大逆主谋尚未落网,若是针对公主,咱们万死莫赎其罪。贤弟所言大有道理,愚兄这就给秘阁去信,咱们先等在这里。”
辛文郁嘴角一抽,这贤弟叫的,我好像和你儿子同岁吧!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赶紧又道:“大使糊涂了,此地为渑池啊,交通要冲,南来北往,难免鱼龙混杂。我们一行百余人,又打的是官旗,若无缘无故停下,有心人岂不算计?还是咱们伺候着公主娘娘慢慢到陕州,李知州(李燮)这次绝对不敢再有纰漏了,那里本是晋王驻地,强军在侧至少安全。咱们在那里等着朝廷后宫来人才是正理。”
吕本中再次颔首不及,竟是完全按照辛文郁的意思来了,让辛文郁一阵无语,你一个天子近臣公相长子,遇到事情这样无用,怪不得官家不敢放你外任呢。
所以快马飞奔之下,一天之后,东京秘阁就知道了二公主离家出走了,一个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佛佑公主听说后直接闯了妹妹的画林轩,从床上拽下来战战兢兢的桃叶,一瞬间天旋地转,差点晕倒过去。缓过来后悔恨不已,非要自己去接妹妹回来,后宫也好秘阁也好,能放人就怪了,已经走了一个在丢一个,等着官家回来怎么交代?
佛佑面对着三位太后和大肚子的吴贵妃,涕泪连连,直说自己错了不该对妹妹说重话,然后恳求外臣们一定要把妹妹带回来,还让岳云去接她,并且表达自己的歉意。
殊不知此举火上浇油,神佑看着岳云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说话没有失去教养,但脸色绝对说不上好看。这武将其实对于自身的处境都是极为敏感的,他当时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大祸临头,去跟一起的杨再兴说时,这没心没肺的汉子居然赞同,“我看那公主看你的眼神,冰渣子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