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头喷火,赶紧跪下道:“官家,臣断断没有,姓高的杂碎,你.......”再是辽国进士出身也要骂脏话了。
万幸赵久及时阻止了他,对着高益恭说:“朕这些日子见到的叛臣,没有一个膝盖硬的过棉花,唯独你还有点硬气。但你既然是个敢作敢当的,就不必攀咬别人,刘晏万里归国事朕危难,他要是心怀不轨,朕早死了一万次了。你想在朕心里种下刺,也是不能的。”刘晏听后差点掉眼泪,又磕了一个头才起来。
高益恭听后反而沉默,却听赵久道:“秦桧想在大宋立足,朕在一日,绝无可能,所以他千方百计地拉拢一切对真不满的力量,哪怕万一的希望,也要致朕于死地。这没什么难猜的,再说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朕经历战阵,万一不幸,皇子尚幼,渊圣及其子也不是没有机会的,这等计谋量没有秦桧,你们这帮人也组织不起来,可惜啊,摧枯拉朽之下,金兀术都是一个身死国灭,何况他秦会之,但势力已成型,总有侥幸之心或者你这样的仇视之人。再蹦跶一二,挑拨也好传言也好,不过给朕添了点麻烦而已。”
高益恭这时反而冷笑,道:“人人都说官家万岁,但不晓得底下却有这么多人盼着你死。也是,都说你是兴复之君救民于水火,但天下大乱还不是你们赵家惹出来的,既然是为了你家天下,有什么可以称道的!”
赵久无所谓,“朕又不是国债,哪能人人都喜欢。”复又叹息道:“朕真是年纪渐长,居然和你啰嗦了这么久,罢了,上次这么说我的,还是杜充那獠呢。不过朕真是好奇,你不过秦桧伴当,为他如此是为什么?你本是燕云汉儿,家里又不是大族,朕是没给秦桧活路,可却没有绝你的路,人说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江南旧族恨朕还有原因,可你为什么舍得一身剐,来算计朕?”
高益恭居然红了眼眶,“我没读过书,是主人把我捡回去养大的,这条命早就是他的了。”
赵久再次感叹,“还真是秦桧也有三个好朋友啊。正甫。”早已经防着高益恭自杀的杨沂中娴熟地卸了他的下巴,一挥手自有亲兵带人去了皇城司,总有手段让他把事实吐干净。
至于李邦彦、莫俦、薛弼等人归于刑部,剩下的喽啰归于大理寺,女卷发往皇城司,这个时候没人讲人道主义精神。
赵官家好像也累了,喝了冯益端上来的大理普洱月光白,对着郑家兄弟道:“二位爱卿是郑娘娘的族人,但怎么还当自己是伪金的臣子,看来朕这个官家也让你们不满了啊。”
“噗通”一声,这下连勉强保持镇定的郑亿年也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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