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教一个任劳任怨。到了这一步莘瑶琴也明白这人对自己是真心的,但是她早高了眼眶,而且有父母挂念,也不愿意匆匆嫁人了。
但朱重虽聪明但却是老实人,只求常常见到她就好,并不奢望呢。平日搬抗重物不在话下,又怕人说她闲话每次都是站在三丈外说话内,每次来心深处不见时费了一场思想,便见时也只添了一层思想,正是越爱惜,越敬重。时间久了,莘瑶琴也感念他的好处,又兼他因东京城里买卖得遇人多,走街串巷多日,终于在珍珠吴家的帮闲里找到了莘家老两口,朱重不敢耽误连买卖也不做了告诉瑶琴。
可怜一家三口辗转千里,离散四五年,一朝相见犹恐怕梦中,抱头哭了几场,互诉离别之情,朱重在旁边看着也跟着落泪。
莘父说:“自在淮北离散,听说八公山打仗,我和你母亲就在寿州停下来了,后来张太尉嫁女儿给田将军,还去帮厨,若早知道这般机缘,当时就该跟着去徐州,早与我儿相见。”
瑶琴哭泣道:“历经大难,生见爹娘之面,心里哪还有不知足的。”
莘家两口于是向吴家恳求辞工,因他们只是雇佣之人,并无不可,但吴国丈听说了这等事,只叹息人间骨肉团聚胜过千万富贵,他自己也有女儿选入宫闱还怀着龙子,为积德不仅没扣莘父薪水,还赏赐一番让他三口儿好好过活。而后吴贵妃产下皇子,正乃日后的宣宗天子,若是写入话本,必然是外家积福所报——因为他亲祖父不积德,只祸国。
话分两头,莘家二老得了十贯钱,加上女儿私房,将就着在榆林巷安家,重新开店做了营生。只因是那朱小官人,使得一家三口重聚。莘父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人家,于是经常向邻里间说朱家的油好,自家买油也是必认准这一家的。一来二去,也看出这朱大郎是真心老实,却自有聪明,就动了招女婿的心。
这话做父亲不好开口,就叫莘妈妈问瑶琴的意思。只可惜,瑶琴历经豪门为奴,为婢,为妾。这颗女儿家的心早就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