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要祈福就知道有人要上赶着给自己当冤大头,于是对着潘贵妃头也不抬,“没钱吧?”赵玖感慨,“国家各处都要钱,有钱也要用在正事上,哪来的钱做法事?”
“不用官家掏钱,”潘妃片刻不敢停歇。“自有人愿意出……”
赵玖颔首,也不问是谁愿意出,直接相对:“能出多少?”
于是想要巴结的人失了财,潘妃只得遵循赵玖的旨意来找吴瑜,后者扶着还并不显怀的肚子,张目结舌,“我与姐姐家各出十万贯,在岳台为皇嗣和官家,太后祈福。”
潘妃失去了皇后才有的独祭资格,正没好气,闻言道:“怎么?妹妹心疼,就算不为别的,皇嗣可是你身上的肉,我家虽不比吴妹妹豪富,但只要道祖佛祖保佑我皇儿,二十万贯我也是自己愿意出的。”
吴瑜心想让你几分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你们家还出二十万贯,十万贯都是有人给的罢,于是笑吟吟道:“姐姐一片爱子之心,但这话不好这样说。我们也私下做为好不然若有淮海以南的官员不懂事,出钱给两位太后凑份子,岂不是让相公们和官家想起昔年的三千两金事,妹妹胆子小,万万不敢担这个干系的。”
潘贵妃被秋风一吹,看着萧索的宫苑,忽然一个机灵,也知道太后再如何也是赵玖生母,不敢再提。
当夜吴瑜就派人给家里递出话去,言明需要钱给皇嗣祈福,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多说,吴近对于她肚子里这个宝贝的看重甚至超过了他所有的儿子,只要这个孩子生的及时而且健康,吴家就是躺着也有三代富贵,所以对于这种宁信其有的事,让他儒释道三家各出十万贯他都愿意。
办完这一切,吴瑜不顾天晚又在已经绣了一半的“娃娃戏鲤鱼”图案肚兜上加了几针,才在侍女劝说下,扶着肚子,笑吟吟地去睡了。
孩子,你是男是女,是长是幼,我都喜欢你,只要你健康快乐,我就满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