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蒸着吃。有种出来的好菜,都得拿去市场卖了,再买点豆腐什么的来吃。”
“我父亲这个人,一门心思的认为打麻将可以赢钱,说不定哪天就能赢个上千块钱。四个人坐一桌打麻将,不可能都能赢钱,总会有输家吧?很不幸,我父亲就是那个输家。但问题是,他一直都是输多赢少,自己的工资都不够他输的。没办法,他输没了就跟别人借钱,借了之后,就是老虎借猪——有借无还!说好了一个月还钱,却在半年,一年多了都没有还!”
“人家之后再问他要钱,他说:‘我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于是每到过年的时候,家里都坐着几个来要钱的人,不给钱他们不走!刚开始我妈还替他还钱来着,后来也想开了,这家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那还替他还什么钱!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的滚刀肉,打又打不过,骂又没效果,所以干脆不管他了!”
“她对那些要账的人说:‘拜托你们不要找我,去找他好吧?我没钱!因为他都不给我一分钱,我哪里来的钱给你们?两个娃都指望着我养,我都想跟你们借钱用!’那些人没有办法,只能啐一口,说自己瞎了眼,居然把钱借给这种混蛋玩意!”
“我妈说:‘你们谁借的钱给他,自己找他要去!最好是一分钱都不要借给他,因为他都拿去打牌输掉了,家里都没有用到这些钱!反正你们要账可以,但不要找我!’那些人没有办法,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父亲他活了几十年,就这个鸟样子,还能拿他怎么办呢?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要借钱给他!我父亲这种人欠账不还,一点都没有廉耻之心,根本就不在乎臭名远扬!他可以不正,但是,我不可以歪啊!所以,我不愿意借任何人的钱,得守住自己的底线!他不要脸了,但我还要啊!不能跟他一样!我还得在这里生活,这地方我还得待几十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教授哑然,他实在无法想象,这小子是怎么成长起来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血淋淋的给别人看的!
王顺义说:“那你现在有这么多钱,直接拿几十万软妹币回家,让父母把楼房建起来啊!这样面子不就有了吗?”
我摇摇头:“不可以。我怕父亲知道我赚了这么多钱,他立马原地退休,直接躺平不干活了!我得让他知道,他还要帮忙盖新房子,还要帮我们娶媳妇呢!要知道我赚钱了,他就会混吃等死,啥也不干了!”
“哦,你是想激励他一下,让他稍微有点责任心是吧?”芳菲说道。
“对,就是这样的。我每个月寄回去3千块钱,就说这里生意一般,但比打工强一些。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父母在之前,那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打架。都是为了钱,为了生活琐事。”
“就像我表哥说的:‘你家里都已经穷成这个逼样了,你还不出来跟着我混?一点点危险算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假设等你打工挣钱盖好了新房子,又哪里来的彩礼钱,用来娶妻生子?以后的日子还要钱,你从哪里弄?来不来,给句痛快话!’我这才下定决心,万里迢迢的来到了这里。这些事情藏在心里,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我说道。
王顺义问我:“那你这些钱,准备怎么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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