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和善风趣的老教授很喜欢来自华夏的她,她也不想因此就让自己懈怠。
弗朗西国的大多数国民虽然会说不列颠语,但国立美院的教授在授课时,用的还是本国人最熟悉的弗朗西语,基本没几个教授会用不列颠语传授专业知识。
而这一点对于一个月之前刚刚来弗朗西国深造的顾青而言,是第一重考验。
仅仅只会用弗朗西语打招呼的顾青临出国前让学习语言学的弟弟顾丘帮自己恶补了一小段时间,可这明显不太足够,她对于用弗朗西语传授知识的教授,还是除了几个基本词汇之外什么都听不懂的状态。
这一个月以来,顾青已经养成了上课录音的习惯,甚至还下载了一个专门供初学者学习弗朗西语的app,每天都会借助碎片时间和在宿舍的时间努力学习语法和丰富词汇量。
她一面要抽出时间和小云朵联系商议天青阁的一应事务,一面要学习语言,一面又要完成各学科教授布置的作业,还要琢磨着在七黎市开天青阁门店的事,一天的24小时恨不得掰成48小时来用。
可即便如此,顾青仍旧觉得时间不够用。
坦白说,她周边弗朗西国的同学对她都十分友善,但忙得像个陀螺的她着实没功夫享受和学习弗朗西公民的慢节奏,每天的时间和行程都规划得充实而忙碌。
一个月过去,顾青的弗朗西语终于进步到可以听懂几句较为简单的长句,但依旧保持着上课录音的习惯,方便自己课后借助翻译器更好地消化吸收。
基本没有任何多余社交生活的顾青,这一个月里已经回绝了三次同专业同学的聚餐邀请。
虽然老教授经常会把她的作品当做范例展出给同学们看,但大多数同学对于这位来自神秘东方的美丽姑娘还是充满了好奇。
光是她一天到晚在忙碌的事情,就有很多种听上去极为离谱的猜测。
有的时候,顾青也很羡慕弟弟顾丘的语言能力,奈何她实打实就是个初学者,无法以弗朗西语清晰地向同学们解释自己的情况。
不过,虽然朋友少了些,顾青却觉得自己比起在国内时的状态要好了不少。
她其实并不排斥多学一些艺术领域的知识,也不排斥如父母所愿来弗朗西国学习。
可一想到出国就意味着要将自己付出了无数心血的天青阁卖掉,她面对父母时就无可避免地觉得窒息。
徐一语这位新朋友的出现,当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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