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多耽搁。匆匆道别挂了电话,转身从院子里飞奔回屋,跑上二楼的浴室。
整栋楼已被阵盘罩住,里边就算天崩地裂外边也听不到。
院子不在阵盘笼罩范围内,这是为了方便他随时出来打电话向药师求助。如今是傍晚七点多,四周开店的开店,居民屋一片嘈杂纷乱。
有人在厨房剁肉,有人在各自的院里打闹吵架,还有人家在打孩子。
小孩子的哭声令人烦躁,而且不止一户打娃,哭起来一片一片的大有惊天动地之势。但今天听着一点儿都不刺耳,反而他希望那些家长打得再用力一些。
这样的话,就算阵盘出现故障也能稍微遮掩遮掩。
……
此时的浴室里,屠青云躺在浴缸里扶着边沿,脸色苍白,口中咬着一团毛巾。
白瓷的浴缸里染着鲜红的血,互相映衬,格外的刺眼夺目。水龙头开得很小,水流潺潺,把他浑身打湿的同时也把右小腿处涌出来的血给冲走了一大半。
虽然他经常受伤,不代表他不怕痛。
痛就算了,那断肢抽长长骨的感觉特别的清晰,心头那份怪异感和痛感相叠,更是痛上加痛。
“阿云,弯弯说这是正常现象,你再忍忍。”白水新不敢说是她助理接的电话,此时此刻,唯有她的话能助长信心,“她说没帮人打过麻醉,不知行不行……”
连这药都是初次找人试,效果还不知道,哪敢瞎用麻醉?所以,尽管替便宜老弟感到痛,仍希望他能忍一忍。
他担心现代的麻醉药会破坏药剂的药性,那样岂非得不偿失?
反正行不行就这一次,如果不行……
不,肯定行,因为是她说的。
满头汗湿的屠青云根本无暇回答他,目光死死盯着长出小半截的小腿骨。真的是直接从断截口长出来,肉和骨看得清清楚楚,看着它们慢慢愈合伸长。
“哧……”痛得身心麻木的他扯出口中的毛巾,轻轻笑着,眼神状似癞狂。
“阿云,你别吓我!”白水新见状慌了,连忙站起,“要不还是打一针吧。”
家里一直备有麻醉剂,因为屠青云经常受伤,有时候不方便去医院只能在家里咬牙强撑。至于怎么来的,只要有钱,任何东西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