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江还以为媳妇是激动到打他一拳。
杨冬花挣脱不开丈夫的手,气得直接上了嘴,咬在丈夫的手臂上。
任广江忍着痛楚,发现了不对劲,看着越咬越深的牙印,无奈的问道:“媳妇儿,咱们好好说,你别咬我。”
杨冬花气得眼眶都红了,到底心疼丈夫,松了口,看着任广江,问道:“是不是城东头的那间铺子,周围几间铺子都是卖粮的?”
任广江点头,这就要献宝似的将契纸交到媳妇手中,还想说以后铺子银钱都给媳妇管着。
谁知杨冬花生气的说道:“你不是说下午才入城么?你怎么不等我回来,我中午就赶回来了的,你怎么就提前入城了?”
任广江粗糙的手掌抹向媳妇的眼泪,叹道:“买铺子是好事,好事就得抢着来,我等不及了,就先去了。”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杨冬花后悔得不行,她不该背着丈夫去城里的,应该直接交代丈夫不准他去。
杨冬花将今日和大嫂三弟媳在城里遇到的情况全部告诉了任广江,这一刻任广江如同淋头一盆冷水,彻底清醒了。
他看着手头的契纸,气得脸都白了,再一回想与那铺管事的交易,对方没有跟他一起去衙门办契纸,而是直接叫来的牙侩,他当时就该觉得有问题的。
可是一想到这间铺子只要二百两银子,太过高兴,没有想到这么多。
读书识字的任广江,也终于记起了任家小院书房里的那本燕朝律令,他当时想着自己又不考功名,也不做状师,学这些做什么。
谁能想到当时的偷懒,才让自己今日吃了个大亏。
杨冬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这就带着丈夫去了任家小院找公婆商量这事,出门在外行商多不容易,好不容易赚下的钱,转眼就亏空了二百两银子。
任婆子看着眼前的二儿子,气得不轻,再看了看手头的契纸,说实话,若不是老三媳妇发现了问题,便是任婆子也不会想着这契纸有问题,毕竟连办事的牙侩都被对方收买了,可见对方在衙门里有人。
很快大房和三房都被叫了来。
宋九才回家,哄着两孩子睡着了,就被公婆喊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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