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妇人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布衣,头上只带着一支素银簪子,人长得清丽,不艳俗,也没有多出众。
葛氏瞧见了,脸色不太好看,问了情况,才知是儿子跟着县令巡视农桑之时,在乡下吃醉了酒,把一位农家女给睡了,不得不将人带了回来。
裴从安生怕母亲将人赶走,这就说道:“娘,她怕是怀孕了,月事推迟了呢,再说她是清白的农家女,家里贫寒,要不是我得了她的清白,她原本还在村里订了一门亲事,都要嫁人了的,我总得给人家一个名份不是。”
葛氏总感觉这事情太过简单,一次巡视农桑,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可别不是被人算计。
只是谁要算计她儿子了,瞧着眼女子的身世也的确是庄户出身,又有先前将儿子外室发卖的事,不想母子之间有隔阂,葛氏在儿子的恳求下,又念在这女子有可能怀上孩子的份上,答应了,准她入府为妾。
小妇人跟着裴从安从前院回侧院,一路上下人们跪了一地,裴从安颇为骄傲,看了看女子一眼,就交代下人把他家好大儿叫来,来见见庶母。
下人去传话,正在小屋子里坐着看书的裴归义听到父亲回来了,小脸蛋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在孩子的心头,即使嘴上不承认,心里却一直盼着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裴归义立即起身,不待下人说见庶母的话,人已经跑了出去,他太久没有见到父亲了,真的想他了。
可是裴归义一路跑来,下人们却是交头接耳,时不时瞥他一眼,很快裴归义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听出来了,父亲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所以现在叫他过去,是跟那女人亲近的。
裴归义突然不是那么的想父亲了,尤其听到下人说那新入府的女人不仅年轻,还怀了孩子,以后他就要有个弟弟来争宠了。
后头的下人都追上了孩子,裴归义却是转头往回走,下人连忙劝道:“小主子,你可得去见一见,以后在府上有这位庶母撑腰,你或许日子更好过一些。”
“所以小主子你更要与这庶母打好关系,公子才将她带回来,定是欢喜的,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顶撞你父亲。”
裴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