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儒也知道此时来不合适,只是一想到这个同僚,便看向宋九,“他们游学四方,此次过来与我交流,倒也给孩子们涨了见识,到时候孩子们还能听钱仪之讲课。”
“眼下朝中形势,我这年迈之躯,除了能看到朝中邸报,是不及钱仪之消息灵通的,与此人交流交流也是一桩好事,三少夫人如何看待?”
宋九早已经听到了魏大儒想要见一见同僚的心声,她岂会拒绝呢,虽然她家两孩子中有天下贵子的传言,但是也不能一直因为这个而不与外人交流。
宋九只问了这位钱大儒的情况,此人与魏大儒谋事十来年,了解其性子,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此番也的确是为了底下弟子的学识而来。
“恐怕是想我替他们出出考卷,当年钱仪之与我在国子监时就不擅长出考卷,如今成为一方大儒,办了学院,自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内门弟子自是要好好培养的了。”
宋九听了,那就更不能阻止了,这是好事儿,再说若是真的秦冬生派人混在读书人中来了庄子里,她能听人心声,那岂不是更好抓人了。
于是魏大儒给同僚回了信,三日后他们就能到平江府了。
好在任府的庄子宽敞,宋九这就叫陶总管和王守来采买,给这些读书人准备住处和吃食。
而此时的曹家墓,半夜三更的,原本凶险的八卦阵突然被炸开,灰头土脸的从里头走出来几人,为首的正是一身黑衣的秦冬生,她带着面纱,露出一双美眸,眉宇间却显得很疲惫。
秦冬生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藏宝图,即使身上受了伤也是值得的,就是炸毁了曹家墓,动静太大,看来平江府是不能再留了。
曹家墓阵法,从外头炸穿,藏宝图就永埋于地下,可是若从里头炸穿,便是一条逃生路。
没了孩子们留着的双飞挝和麻绳,凭着的是身边懂一些阵法的术士跟着,可是到了墓下取到藏宝图后,地面下沉,秦冬生为了逃生,不得不炸了整个曹家墓,同行的人皆数受了伤,好在都还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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