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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仪之已经猜到了秦冬生的身份,丞相府有个养在乡下庄子的女儿,嫡子没了后,这个女儿便改了名姓回了京城,这些隐秘之事,钱仪之也是无意中得知的。
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养在乡下的小姑娘,入了京城就变了,现在看来,此人倒是有些手段,就是不知她的用意。
眼看着就要到任府山庄了,车队却被钱仪之叫停,先休息整顿,长途跋涉很是辛苦,也不能一见到面显得狼狈了。
钱仪之话是这么说,人却将秦冬生请到一旁饮茶。
荒郊野外的,这些弟子倒是深悉先生的作风,立即搬来了矮几团蒲,很快在几上煮上了一壶好茶。
茶香四溢,钱仪之坐在主位,面色平和的看向一旁坐着的秦冬生,刚想要问上一句,秦冬生却是朝身边的弟子们看去一眼。
钱仪之明白了意思,这就朝弟子们使了个眼色,弟子们退开了。
“倒是好茶,闽中的茶吧。”
秦冬生拿着茶杯闻了闻,却是不喝,这让钱仪之很疑惑,他又岂会知道秦冬生不久前就因为一杯茶,差一点儿没了性命,要不是自己跑得快,解药及时,怕是断送在那戏子手中了。
秦冬生没喝,钱仪之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京城里的人,都谨慎,怕是以为茶里下了毒。
“我欠丞相府恩情,秦姑娘大可放心,你要去任府山庄这事我不会拦,只是毕竟在我的队伍当中,总该给个解释。”
秦冬生看向钱仪之,倒是半点不慌,直接说道:“杀贵子。”
钱仪之震惊的看着她,他在北地也曾听术士说过一则传言,天下贵子出生,是不祥之兆,只是贵子与任府山庄有何关系?
“先生可知魏大儒为何会留在任府山庄教学,因为他教的就是贵子,未来祸害燕国百姓的人,而我这一趟就是拨乱反正的,先生可是怕了?”
“前头就是任府山庄,先生大可直接去了,却要留在此地喝上一壶茶,可见先生是有犹豫的。”
“魏大儒当年与先生是同僚,先生在北地那是学识界的泰山北斗,可是到了南方,却不如魏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