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事陈合从楼上下来,直接进了账房,见到宋九便说道:“少夫人,今日倒是怪了,户部尚书府朱夫人没有来,相府的秦夫人也不曾来,往日这个时辰,两位夫人会带着女儿一同来的呢。”
“今日在楼上,不小心听到几位贵夫人说起大福寺祈福一事,这两位夫人没来莫不是因为这事儿去了,可是楼上那么多的权贵夫人,长公主府上怎么只请了这么两位,若论权势,楼上的那些个夫人,也有好几位名门望族之中的,却不曾请去。”
陈合很是疑惑。
宋九放下账本,问楼上的情况,说起这两位夫人没来,倒还有一位顾夫人来了,去大福寺上香这事,就是这位顾夫人传出来的,听说她们也去,只是要晌午过后了。
“顾夫人?是勇侯府二房的还是三房的?”
宋九看的京城权贵的花名册上,她便知道顾谨言正是勇侯府的三房后辈,父亲早亡,独有一位母亲守在京城,替三房撑起门户,所以这样的顾三夫人,是不可能来兰芳斋来消遣的。
陈合这就解释道:“正是顾二夫人,兰芳斋开张就来了,带了一个女儿一同来的。”
“这顾家,除了大房的勇侯顾老将军,其他两房没有什么出息,倒是近两年,那顾府三房的小辈里出了一位大将,眼下正好守在定州城,不曾回京城。”
“三房府上也只有一位寡母撑门户,并无弟弟和妹妹,自是不会来兰芳斋。”
说起顾府的事,陈合又说起上一次勇侯在京城街头被郡主府的小宫女拦了车驾一事,恐怕这一次长公主去大福寺上香请了顾二夫人以及她的女儿一同去,就是领了勇侯这份情义。
再说顾府原本是一流世家,自打勇侯不再当权,慢慢地没落了,在京城里出席宴会,顾府都不太受人待见。
眼下顾二夫人带着女儿来兰芳斋,还大肆往外说起去大福寺祈福一事,就是故意说给楼里那些权贵夫人们听的。
也只有陈合能听出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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