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生气的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的正是晋王府的婚书。
聂娇的美眸满是失望,她端着吃食进来了。
一碗秋冬补汤放到了桌上,聂正裘却是没有心思吃的,看了一眼后,将婚书扔到了一旁,生气说道:“皇上和晋王合起伙来骗我,把我骗到了京城,而后收走了我不少私盐场。”
“什么皇商的身份,不过是稳住我的缓兵之计,要说狡猾,我聂正裘不如他们,要财还要命,与那道上的土匪有何区别?”
聂娇听着父亲的牢骚,拿起桌上的婚书,瞧着已经被父亲看了无数回了,都磨出毛边了,想必这事在父亲心中惦记了许久。
“到今日才看明白倒也不晚,爹,咱们离开京城吧。”
聂正裘看着女儿,苦笑出声,“走?往哪儿走?这些年我的私盐场被一一收走,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当年就不该入京城。”
京城多么的繁华,不管是当官的还是行商的,谁不向往着京城里的无上权势和繁华,他当年就是被这富贵迷了双眼。
不过没关系,只要国库空虚,边关战事不断,他聂家敛下巨额财富,这婚事迟早得给他一个交代,聂正裘冷笑着。
聂娇握紧父亲的手,一脸恳求着的劝道:“爹,收手吧,钱是赚不完的,咱们家已经赚了不少的钱,足够我们安安生生数辈人的富足生活,该知足了。”
聂正裘甩开女儿的手,一脸的不甘心,“贤王入京城之时名不见经传,那地位还不及咱们。”
“而今立太子,封贤王,庄户出身的任家人都能爬到咱们的头上来,城南百汇酒楼的地,竟然被那平平无奇的任平给买走。”
“当年那地儿可是我百汇酒楼的,若不是我得罪了人被人告发,这地也不会划拨出去。”
“那片污洼之地原本平整,是我连夜找人将地势挖低,不停的往那地里浇灌脏污水才保住了地,如今倒好被任家捡了便宜,这口气谁能咽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