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儿的时候,宋九察觉皇上自始至终没有称呼长公主为姐姐,而是冰冷的状若旁人的口吻称呼她为长公主,就这一点就非传闻中的姐弟情深。
“十岁的年纪,不大不小,朕掉在寒冷的井中,努力浮出水面,双手抓紧井壁,指甲流了血也不让自己沉下去。”
“就这么泡了一日一夜才被人寻到,救出来的时候朕已经昏迷,唯有那双手一直保持着抓住石壁的样子,御医治病时都掰不开朕的手。”
“自此落下寒疾,终身未见好,不过这都不算什么的,朕身上的病也不是因为这一桩。”
一旁韩稷接了话:“皇上曾中二十三种毒,早年前被臣治好了,这些年又中下慢性毒,多年无人调理,积疾身衰。”
连天下毒圣都束手无策了,可见这些毒药的难度。
当一个皇帝怎么这么难,宋九夫妻二人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明明平时见到皇上,九五之尊的威严弄是没有看出半点异样来。
荣晏抬了抬手,阻止韩稷再说下去,他之所以说出这些陈年旧事,不是要在晚辈中装脆弱博得同情,而是成为帝王,便是如此残酷。
而荣晏能在这帝位上坚持得久一些,便能多替年幼的太子多管几年。
宋九沉默了,她心情很复杂,她竟然将小圆子送上了太子之位,将来指不定遇上同样的事,而她一直以来觉得有把握的事,如今根本力不从心。
“贤王妃不必忧心,当年在平江府时,朕将韩先生请去教导几个孩子,也是有私心的,而私心就因为朕这些年的遭遇,太子与朕不同,朕也定会为他解决好一切才敢放心将大任交给他。”
“所以这一次寮国之行,贤王不为朕着想,也是替天下百姓替太子着想,咱们虽是帝王之家,同时也是荣氏一族的生存荣辱,成王败寇,一族之繁荣非一人之能力,贤王妃可同意?”
任荣长看向媳妇,媳妇准他去他就去,他听媳妇的。
荣晏就知道大侄儿还得贤王妃才能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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