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刚才那一声响,却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此时的任广江带着吕海生和刘煜跟着府卫和禁卫军下了地道,没有挖完的地方听到了水响,用了炸药将之炸穿,他们趟着地下污水,一步步往前去。
没有吃过苦头的吕海生和刘煜闻到地下水的味道直接作呕,却被府卫扣住,冷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连这点苦头都受不住么?”
不说还好,一说两人眼眶都湿了,他们以前根本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如今不仅吃苦,他们还有案子背在身上,家里人更是被诛了九族,这样的处境,要不是两人是个怂货,早已经一刀抹了脖子。
府卫们就是看到这样的两人,反而越发鄙夷他们,瞧不起他们。
禁卫军分成两队,前头五人探路,后头五人断后,时刻注意着后方的动静。
地下沟渠是有分布舆图的,任广江与几名禁卫军站在一起分辨方向,但愿天亮前能出城去。
此时城东宅子外,相府护卫和官兵终于搜查到任广江的宅子,那领头的护卫还记得清楚,当时就在这扇门见到的那位富商,眼下想想,那人还有些眼熟。
领头的护卫没发声,后头人也不敢擅自作主撞开门,只得纷纷看向他。
领头护卫忽然抬头,目光阴冷的盯着宅门说道:“此人不是陈留郡的富商,他是任家人。”
身后几名护卫一听,满脸的震惊,纷纷看向头头,他们对任家人也有些印象,只是没有打交道,记不太清了。
“大人,莫不是记错了,这宅里住着的可是张大人的亲戚,说是特别会酿酒,还特别有钱来着。”
那领头护卫却是面色铁青,“酿酒是假,富商也是假,他是任家二公子。”
当初相府调查任家情况的时候,这位领头也是密探中一员,只是当时消息和画像是上锋呈给相爷的,他只是无意中在散落的画像里看到一张,也只是匆匆一瞥。
若说记住长相,到底有此时日,他不太确定,但今日场上,穿着一身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与那些酒楼东家寒暄的模样,他便觉得眼熟起来。
“任家二公子,不是有假,看来这位张大人也是时候将他提来审问了。”
身后的几名官兵原本还想给张大人说情的,这会儿听到这话,可不敢说了,生怕自己惹祸上身。
领头护卫一脚踢开宅门,手里提着剑冲了进去,只是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
“不对,宅里没有声响,他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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