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头一把老骨头,被人一推,受了点小罪,但看两孩子平安,他就很欣慰了,如今两孩子还懂得孝顺,似乎身上的疼处也有了缓解。
石姑看到父亲吃了亏,心头难过,她回身入屋,拿出了药酒给父亲疗伤。
两孩子看到母亲身上的血,还吓了一跳,得知是假的,松了口气,难怪刚才母亲在后院杀鸡,原来是为了这个。
一家人坐在院里,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而此时天已经黑了,二板突然出现在后院门前,当二板看到石姑胸口的血迹,还有她灰白的脸时,快步朝她飞快的跑了过来。
二板今日在险山壁和大王山奔波,不知狩猎节上发生的事,他先是看到放入大王山的奴隶,于是利用山中野兽将那些猎手拦下,他却引导着这些奴隶往险山壁逃走。
二板凭着身上带着的这一支哨笛,引领着野马群,吸引了阿拔里将军的军队。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大王山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操控的,而能操控山林之中的猛兽这种事,在寮国是前所未见,所以也不会有人怀疑。
即使是狩猎节的第二日和第三日,按理说也有石姑的二板先前商量好的,二板仍旧会带着山中野兽去大王山溜一圈,是怕他们引起怀疑。
事实上,大王山地势不高,林木稀疏,里头的野兽不过是些野兔鼠类,根本达不到他们狩猎节的标准。
如今奴隶已经逃走,林中的野兽还得吊着他们,也好方便险山壁前对这些奴隶的安置。
石姑早早的叫二板从山下背上粮食上了险山壁前的茅屋。
那茅屋子不大,住不下三千奴隶,胜在上头山林宽敞隐蔽,有了食物和取暖之物,人来了,便能在原地再造几处茅屋歇脚。
而且石姑认为,这三千奴隶一旦得了自由身,多半是不会留了。
里头那些没有被烙印下“奴”字的奴隶,更是不会再停留半分,一旦离开险山壁,隐入人群,便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会不想做个普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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