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的南宫阳回头看向石姑,所有人当中,就石姑醒来得最晚,其他人早已经清醒,尤其是大宗师之力的二板,只是醒来的二板又晕厥过去了,他失血过多,琵琶骨上的伤口虽然有人上药包扎,却也不知怎么的,做了什么梦,又牵扯到伤口,流了血。
“二板躺隔壁茅屋,石夫人莫忧,且过来坐,我们正在商量着接下来咱们的去向。”
南宫阳朝哲哥儿看去一眼,哲哥儿便扶着石姑坐了下来。
石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才发现他们早已经不在阿拔族的地盘,这儿是一片牧场,但是牧民去了冬牧场后,这儿闲置下来,这几处的茅屋搭得简便,多半是行路的商人临时搭建。
“这儿是哪里?”
石姑疑惑的问着。
南宫阳叹了口气,指向前方,说道:“前头就是幽州城了。”
原来来到了边关,那他们是怎么来的?
石姑脸上的疑惑,即使没问出来,南宫阳也猜到了,继续解释道:“无痕探过了,周围并无牧民,这儿偏僻安静,适合养伤。”
“至于怎么来的么。”南宫阳朝上京城的方向看去一眼,说道:“无痕猜测着多半是有人送咱们来的,而且对咱们一路上也都悉心照顾,并没有要伤害咱们的意思。”
至于那封没有看完的信还在南宫阳的手中,而经过几日的颠簸,那封信上的桂花香已经散去,没了药性,再加上用的是中原的蒙汗药,南宫阳较之先前有了防备,自然也不会再中招。
“信上后半段说了,叫咱们再也不要入上京,且劝我们回去,那个孩子,他不回来,定是有他的道理。”
南宫阳话是这么说,但眼神里却满是担忧。
石姑想到二板的伤,再看向上京城的方向,他们这一趟走得凶险,却结果不如人意,按理说,她一家老小得到南宫先生的照拂,送入了燕国京城,她和二板就得帮南宫先生找到两个侄儿。
可是眼下,石姑也有了私心,她不想二板再涉险,上京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安全,她眼下就算是忘恩负义也好,是违背了承诺也好,她只想二板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