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开始了,一个个的反而沉默寡言起来。
此时的贤王府中,任家人围坐在一起,满是感慨。
蓉姐儿带着一双儿女坐在爹娘身边,大房的右侧还坐着小儿子齐哥儿。
二房一家也是坐在一起,尤其是杨冬花更是坐在两个孙儿的中间。
刚才二房一家团聚之时,丑奴曾在母亲耳边低语,她这一趟回京,带回两儿子,便有一个愿望,想让母亲挑选一个孩子留在任家做为二房的传承。
丑奴说得隐讳,杨冬花却是听出来了,她养大丑奴,丑奴却不得在她身边养老送终,于是便如此回报着任家的恩情,这让杨冬花心头难过,她养大的孩子,虽然不能在身边尽孝,但也没有想着非要将孩子拘在身边而不得远行,所以更不可能使得女儿骨肉分离而报恩情。
杨冬花一边给两孙子拿糕点,一边看向身边的丈夫,她心疼女儿骨肉分离之苦,她家夫君却在得知此事后心思活络了起来,一入席,眼神都在两个孙子身上打转。
杨冬花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大房三房皆有子嗣,一家人都有奔头和希望,唯他们二房一家,即使夫妻和顺,她却也感受得到,尤其随着她夫君的生意越做越大,家底越发丰厚,她家夫君越发的活得没有生机。
好几次杨冬花都在丈夫酒后听到真言,没有子嗣便没有奔头,赚那么多的家业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杨冬花也只能默默地听着。
甚至有几次杨冬花便想着,要不悄悄地给丈夫选房小妾在外头养着,生下子嗣后养在她的身边长大,将来也成为嫡子,或许也就圆满了。
这京城的权贵之家,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只要丈夫的心思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能让丈夫在这世上有了遗憾不是。
杨冬花想归想,最后还是被婆母识破,还被婆母给教训了。
任家家规,任家男儿不得纳妾,这是婆母立下的规矩,婆母更是苦口婆心的劝解,任家子嗣丰,不在乎他们二房这一脉,将来养老送终,便是当今圣上,也得出席,又何惧无人送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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