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两年势头猛的,区区一个秀才娘子,比县尊夫人还风光,上个月在宴席上就差点让县尊夫人下不了台。
当时全县有头有面人家的女眷都在,县尊夫人提到宠妾灭妻,她立马顶嘴回了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意思县尉夫人没儿子,怪不了她堂妹受宠。
其实当时县尉夫人就在场,县尊夫人压根不是讽刺县尉家。”
“这蠢娘们!”
顾扬青忍俊不禁点头,“她还觉得她自个能耐了,你信不?放印子钱就是她堂姐妹两人整出来的事情。”
不奇怪。
飘了。
“不提这俩堂姐妹,连林秀才他姐都敢霸占田产。
只是夜路走多了,有些人家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
这一家就不吭不声地吃了个闷亏,搬走后投奔亲戚,把证人证词啥的都准备好了投靠县令,县令这才把林秀才抓了。”
抓的好!
无法无天了!
“昨天县尉告假没上衙门,林秀才被请到衙门估摸知道跑不了。
县令开堂,见他岳家都有人被抓了,当场就认了放印子钱是他作的主。
我去找丁铺头,听他意思,这回县尉退一步,县令也不揪着县尉不放,案子算是到此为止,谈和了。”
顾二柱咂舌,“林秀才一家子起不来了。”
“肯定翻不了身。”顾扬青扫了眼门口,虽无人,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县令好不容易捏住县尉把柄不可能松手。县尉不为保住他那爱妾,为他自己名声,也绝无可能帮林秀才翻身。”
“这些人!”顾二柱感概摇头,“你看大郎转到别的私塾会不会得罪人?”
“小二柱,你话里有话啊。”
“正经点。”
“就你不正经!”顾扬青迟疑了一下,“按理不会,林秀才开的私塾又不是只有大郎一个学生。
说难听点,大郎在那些学生里头还上不算人物,也就我三叔老把他长孙当成宝贝疙瘩伺候。”
顾文轩差点笑场。
“一无靠山,二无大才,这样的还不在他们眼里。
就怕三叔砸锅卖铁,城里也没哪个夫子会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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