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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雪小雪的连续下了几天,终于停了,太阳露头,照在雪上,天更冷了。
正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
再加上打着呼啸的风,在外面吸口气,鼻子都能冻得红通通的,那滋味更妙不可言。
这样的天气出门就是遭罪,周半夏坚决不受赶集诱惑,以婆婆已经出门为由,一步也不挪到大门外。
又有顾文轩假期在家依然一头扎进书海,周半夏更是不想出门了,只是放假了,总绣东西也不是个事。
再观刘氏真没闲着,天天带财婶早出晚归的,像过冬的松鼠一般一点一点的往家里搬东西。
她便从二十五开始彻底忙起来了,拿了一本用针线翻起来的“秘籍”,一早盯上浸泡在缸里的黄豆。
由财叔带两个儿子取出整整泡了一天的黄豆,让骡子拉着石磨上磨豆浆,又将磨好的豆浆用细笸箩过滤残渣。
她就动嘴指挥,一直到可以舀出浆水点豆腐了,这才动手,怕冷的小模样令被禁足在家的马珊都乐坏了。
点好,豆浆起絮。
煮豆浆了。
马珊就见她皮了。
说是做豆腐,豆腐还做出来先大伙喝个甜豆浆,这会儿锅里的豆汁上面结一层皮,又用长筷子挑出来了。
挑出一层皮,还不停手。等锅里豆汁再结一层皮,又挑出来了。
“三丫,你干啥老挑皮子,豆腐是这么做的吗?再挑皮子,怕做不出豆腐了,你要不再翻一下本子?”
周半夏听得有趣,不由笑了,也没说不浪费,等晾干了这就是腐竹,只来得及回了句,晚点再说。
毕竟是吃的东西,又没戴口罩,他们不嫌弃有没有唾沫飞进锅,她自己也嫌弃。
说话间,锅里的豆浆已经粘稠得快煮不下去了,周半夏赶紧让财叔帮忙提锅,全部倒进衬了纱布的模子里。
距离上次做豆腐时间太长了,忘了可以先尝尝豆腐脑,好在这是第一锅。继续,天冷做再多也不怕馊了。
一头埋在书海的顾文轩可算吃着了豆腐脑,甜的咸的,也不怕肚子吃坏了,连着吃了两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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