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
“胡说。”周夫人嗔怪地瞪了眼周半夏,“你是你师父唯一的孩子。”
又说这话了。
她是她师父唯一的孩子,并不奇怪,师父一生就她一个弟子,在叔父婶娘的心里她就是师父的孩子。
但披麻戴孝打幡摔盆的不是她,她是出嫁女,又因新婚,当时披麻戴孝还系了红,哪能继承嫁妆。
周半夏即使不说出这些话,周夫人也心知肚明,但嫁妆不一样,“嫁妆不是家产,你大哥已经继承长房家产。”
周半夏自然知道这一点,周家百年的底蕴不是说笑的。
即使被打倒,如今嫡系就她叔父一脉,单单归还的祖产,叔父即使分给大半的族人,还是非常庞大的一笔祖产。
但京城那边嫡系的产业并不在这边祖业的范畴,也就是说旁支分到的只限于定州府周家村这边祖产。
可想而知,以嫡长子的身份,单单京城那边嫡系的产业,老大能继承多少家产,但不是她能收下嫁妆的理由。
“说起来,还是你最吃亏。”周夫人暗叹,“你叔父还没来得及给你挑个上门女婿,就听说你回去不到个把月把你自己嫁出去了。”
又旧话重提了,周半夏捂嘴闷笑。
“还笑!”
“就是突然想起叔父问我是不是怕高老夫人反悔才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我说我那会儿其实是担心人头税。”
周夫人也想起了当时周焕正喝茶,听到这话一口茶喷出去的糗事,不由笑出声,“所以说你老实。
有势不借,草率的把自己嫁了。幸亏目前来看,是没有挑错人,不然你叔父肯定让你和离。”
懂。
借用叔父的一句话,原本听说你无意嫁人,还想着大不了给你招个上门女婿,自己当家作主。
反正不用你继承香火,你有五个兄弟,有没有孩子的无关紧要,倒是如今又要担心起顾家来日会不会有负于你。
“你叔父不担心他在的一天,谁敢欺你。之前高老夫人有意撮合你和九皇子,他有的是法子让高老夫人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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