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出来了声。
“笑啥!”周半夏伸出脑袋朝顾二柱另一侧的顾文轩瞪了眼,“爹跟我说正经的,在教我,不是在说笑好不好。”
顾二柱自己也是好笑不已,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二的。他家三丫虽机灵,到底在乡下待着的日子不长。
用孩子娘的话来说,乡下人家要算计起来,没有比深宅后院的那些勾心斗角差得了多少,反而还吓人。
三丫又是个手松的孩子,老讲究能帮一把是一把,只怕还不知啥叫真正的穷凶恶急,一个不如人意,哪会跟你保持最起码的体面,说动手就动手了,还不够五郎媳妇轻轻一推的就倒了。
“爹就瞅五郎媳妇有点像你老姑刚嫁给你老姑夫那个样子,还比你老姑更精明,进门就让你三婶服服帖帖了。
你三婶那人,虽说五郎媳妇是她自己看中的,但她那人一贯以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德性。
五郎媳妇要比她弱,论长相和嫁妆还都不如你们,你三叔他们哄死都没用,你三婶早拿起婆婆的架子。
她哪会像如今一样还天天显摆她媳妇有多孝顺,从这一点就可见五郎媳妇最起码哄人就很有一套。
看似很勤快很少出门,更多的还是勤快在给她自己赚贴己的活计上,出门也是很周到的三房挨家来回。
本来她每回出门上谁家,爹是不知道,是你奶说五郎媳妇像她娘一样和谁来往都不偏不倚,这就有意思了。
再问你娘,你娘说还真是如此,不管先去的谁家,她礼数很周到的绝不落下咱们三房人哪一家。
有一回你老叔一家人去镇上了,她从咱们家出去还专门跑一趟你老叔家,说不放心看你老婶回来了没有。
她想要名声倒是好事,怕就怕她跟你玩那一套放长线钓大鱼。名声有了,她说出去的话自然多的是人信了。
平日可以来往,就是唯独不能抹不下脸,更不能随意答应她啥啥,免得一个不慎被她架起来下不了台,可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