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账目,却不单单只有作坊的往来账,其实还有从八月下旬秋收到九月底秋种期间的田产各项支出等等。
万事开头难。
像八月采购的羊羔子,猪崽子就和刚入手的荒地一样不存在什么进账,还不如鸡鸭鹅已经生蛋了。
将这一类无进账的支出账目给整了整,再核对一下总额,周半夏又苦逼的盘起其它杂七杂八的各项进出账目。
错,倒无错账出现。
总而言之,一大摞账目,除了作坊能保持持续盈利以外,其它都是亏损的,且还在不断支出中。
像河西和村口的建设,即使是建土墙瓦房,人工和伙食就少不了,还有房梁门窗哪一样不用支出。
好在等作坊里面的工坊分散开,可以一是一,二是二,既减免后患,又能扩大产量,还在村口多一道防线。
想到减免后患,周半夏便麻溜儿的找出关于作坊胰子一项九月份往来账的账本,开始沾墨提笔在裁好的空白宣纸写写画画。
再一手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一手笔的填填划划,很快九月份往来账的账本上便分别添上了几笔支出。
被算盘声响惊醒的顾文轩悄然绕到她身后伸出脖子看着的,站了一会儿,连眼角都不由抽了抽。
有一句话叫人生我才必有用,很有意思的,他媳妇的“才”好像就在作假上面。
不说瓷器做旧那些活儿,那些毕竟花了足足两年寒暑假下窑厂,可这做假账,还真能算得上无师自通。
天知道她当时刚开始被她老总夫妇俩人派去单位财务室实习的时候,是怎么在没人带她的情况下入门的。
好在她什么都干,就是求生欲极强的生怕被人利用,稍有一点点戴“银手镯”的风险就当即转身溜了。
“呼~好了!”周半夏搁下的毛笔,“嗯?什么时候天快黑了,难怪你不看书了跑来看我来着了。”
顾文轩好笑摇头,“如今倒不怕戴‘银手镯’?”
“哈哈!”周半夏得意一笑,“能一样?这是我自己的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