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记心头啊。”
顾二柱苦笑,“舅,这个还用你说么,他到底是我嫡亲表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着筋,不看在你和舅娘份上,看在他是我娘嫡亲侄子,我都得忍了。”
西厢房书房。
看着周半夏求解的眼神,顾文轩点头,悄声旁解,“这是真心话,除了揍过几回,咱爹拿田二狗子当小丑了。”
“再说他每回算计我也不是为外人,是为我大哥和我侄子算计我,我哪能会记仇,甚至我都不得不帮他在孩子跟前说好话。
像上回,他个缺心眼,还当孩子听不懂,连我两个儿媳妇的嫁妆都帮大郎算计上了,当时就把我家六郎给惹恼了。
你知道的,我家六郎这孩子打小起不爱跟人较真,小时候上你们家拜年那回吃了亏,他顶多就是不爱去了。”
这是再翻旧账了?
田老太胳膊肘碰了一下田老头,田老头瞪了眼老妻,当二柱子瞅不见咋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顾二柱见状不等田老头喊出老二啊,或是外甥的,赶紧先把话说完的开口。
“你们想想,能让这孩子连他表叔是长辈一时都忘了,还想动手揍他表叔,他是听得有多恼火了?
不是我为我儿子说好话,娘亲舅大,你们二老好不容易上外甥家坐坐,我还敢找你们翻旧账啥的?
我当外甥就是这会儿没有外人,只咱们仨,想跟你和舅娘诉诉苦,有些事,我连我娘都不得不瞒了。
有些话说出口,我怕内我爹听到连我娘也难做人。二狗子,他何止是我嫡亲表弟,他是我冤家啊。
不说我家二郎被他表叔说的不去学堂了,单单我家六郎长这么大,我知道的就不知我家六郎被他表叔羞辱多少回。
可我能咋整,只能帮二狗子在孩子跟前说好话,说他表叔是长辈,说他表叔心是好的,就坏在一张嘴上……”
顾文轩窃听到这番话,掰过了周半夏的脸,悄声笑道,“不用再费力听了,咱爹就是在翻旧账想他们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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