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说白了,聘礼给多些,咱不亏,像孩子齐师叔那样的人不可能把聘礼吃了,回头还是会让孩子带回来。
再加上孩子嫁妆,大江小两口是不是不用咱操心了?至于三丫小两口是不是吃亏,我还真不怕他俩吃亏。
照三丫这个搂钱的架势,我都担心周大人哪天护不住她,还有等高府老夫人走了,他们府上会不会打三丫主意?”
周四顺沉默。
会的吧。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
原先的吴老爷子,一过世,他家公子还没有卖别院庄子之前就把他老子送给亲戚的东西都收回来了。
“咱们底子太薄了,说老实话,大江要结上这门亲,于我家六郎是很有利的,谁亲还能亲过三丫和大江。
一个是他媳妇儿,一个是他小舅子,又有同窗之谊,你瞅你大伯(周秀才)和白举人就知道了。
别说我家六郎读书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还有谁是我家六郎最好的帮手?
不说你养出的儿女人品一个个不赖,就大江的品性,他都不会不护他三姐,不会不重视他三姐所出的儿女。
他这个当舅舅的,比起三丫留给儿女太多钱财,不瞒你说,我两口子都觉得还不如有这么一个舅舅更实在。
这人呢,不知道的。有大江,有周大人家三位公子,兴许等咱们这一辈老了不在了,还能帮我家六郎一家子挡挡灾。”
想得够长远,可不多琢磨琢磨确实不行。
“再一个——”顾二柱打量了一圈,附在周四顺耳边,“让三丫花个万两银子不至于伤筋动骨。
我和你一样是没问三丫这一年作坊赚多少,可咱又不瞎,光胰子作坊,赵老三一家都拉了多少货?咱三丫赚头再少,可不光赵老三一家,还有高府和钱府,他们两家不管哪家拉走的货可不比赵老三少。
赵老三今年就吃饱了,咱三丫能少赚?我都不敢说,咱就当一个月赚一千两,一年就有一万两千两。
这还是胰子作坊,没算上这一年下来的豆皮、油坊,还有那些纸张的赚头,赚头少了,咱三丫都不稀得干。”>> --